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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将她揉碎(2 / 2)

“这些我早就忘了。”兰儿一开口说话只觉嗓子哑了,喉咙疼得难受。

李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着他扯开了兰儿的衣领,轻吻她的锁骨,穿过铁链,将自己在框在铁链中,这样兰儿越挣扎他们反倒贴得越紧。

兰儿闭上眼,浑身一阵无力,他的吐息拂过她耳边,“还记得那年我们被三皇兄分开了,你说会一直等我,那时其实我心里以为只怕会是永别,可我们最终还是等到了对方。”

兰儿只是有气无力的道:“我已不大记得了。”

李灏的双眼冷了下来,吻她的力度越来越大。

兰儿喘息着,“陛下,我好难受。”

李灏的动作截然而止,微微抬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她,以为她还是不愿他碰她,她竟然心里已完全没有他,而是坚定的爱着古斯。

“三年多了,你也该尽一个嫔妃的本分了。”李灏心中有一股悲意袭来,恨不得将她揉碎。

他刚一用力,只觉兰儿身子软绵滚烫,已晕倒在他怀中,无论他怎么叫都已不省人事。

兰儿醒过来时,感觉手脚轻松了好多,身上锁着的铁链没有了。

她努力的翻身,见屋里根本没人,想爬起来又觉浑身无力,喉咙还是很疼,疼得想喊也喊不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和在突厥那次生病的状况一模一样,睁着眼躺了一会,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感觉有人扶着她的头,婉钰正在小心的给她喂药。

见她醒了,婉钰忙放下手里的汤药,笑道:“你总算醒了,感觉好些没?”

“还好。”兰儿说话时感觉喉咙没那么痛了。

婉钰让兰儿身后的丫鬟将她扶着坐起来,在她腰后放了个软垫。

“这样舒服些,免得呛着了。”婉钰端起汤药,准备继续喂她。

兰儿轻声道:“让我自己来吧。”

她拿过药碗,一口就喝了下去,只觉人也恢复了气力,又问:“婉钰姐姐,我病了几日,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婉钰神色躲闪的道:“染了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

兰儿看着她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

“你别想多了,我陪你说会话。”婉钰忙将药碗递给她身后的丫鬟,让那丫鬟把药碗拿出去,端碗粥来。

等那丫鬟出去后,婉钰小声道:“我告诉你实情,你心里有数就行,面上还是只当不知道,也千万不要跟皇上说是我说的。”

“放心,这个我当然知道。”兰儿笑笑道。

“你......这个。”婉钰叹口气,“你这病有些严重,那日我听来给你诊治的郎中说,说是身体虚空,寒毒侵入五脏六腑,稍有不慎会......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只要减少房事,时时调理,兴许可以多活几年。”

兰儿无奈的笑道:“是活不久了吗?”

“也不是,皇上说这里没有好的御医,都是些庸医,说是要等你好些就立刻带你回京。让宫里最好的御医来诊治。”

兰儿已然心中有数了,那时在突厥只怕突厥的医师也是同样的诊断,古斯才会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忧心,才会......才会一直没要过她,即便她是主动的,他也推开了。

原来他是怕她会死,他对她真是用心良苦,可她却那样无情的负了他,是她亏欠了他,可也许再无机会偿还。

“回京?可我不想回去。”兰儿忍不住看了眼屋内的窗户,虽关着,还能看出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大概今日是阴天。

婉钰着急的劝道:“你身体如今都这样了,还想往哪里跑?还是好好和皇上回去,到了宫里个个御医都胜似华佗,一定能治好你。”

“我想见他。”突然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在这一刻心中很多东西都释然了。

“他是指皇上吗?”

兰儿点点头。

第二日,外面下起了雨,在屋里也能听见雨声,有人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了。

兰儿奋力起身,坐起来,看到进来的人是李灏,他身上的衣袍有点潮湿。

“不用行礼。”李灏走到床边,和颜悦色的问,“你想见我?”

兰儿直接简略地道:“你非要带我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