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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若惊(2 / 2)

“她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好得很。”碧阑带着怨气道。

兰儿不解的看着她们,问:“什么叫好得很?她到底怎么了?”

碧阑不愿说的埋头收拾。

喜来支支吾吾的答道:“皇上一出娘娘这里,便直接去了惠婕妤的殿阁,现在已在惠婕妤那里歇下了。”

兰儿只觉心中一酸,嘴上却说:“皇上也该去看看她,她毕竟怀着是皇上的骨肉。”

她们见皇后这样说,便都没再做声,只是默默的服侍她就寝。

一晃半月过去了,宫中无人提起过这件事,而她宫里的人陆续被放了回来,只有一个平日负责打扫的宫女死在了慎刑司。

但没人知道那个宫女为何会被折磨至死,兰儿也打听不到一点常福的消息,不知他是被抓到了,还是逃了?

皇上最近去良妃那里最多,也来过几次祥瑞宫,不过不是到她这里,而是去惠婕妤的殿阁。

听说皇上在阿绿的殿内,常常在桌案前手把手教阿绿一笔一划的认字写字。

而对皇后的冷落是显而易见的,后宫那些捧高踩低的众人都开始去讨好良妃和阿绿。

阿绿再不需要她这个皇后照拂,也能吃到山珍海味,养好自己和腹中的胎儿。

兰儿正在镜前梳妆,望向窗外盛开的繁花,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早已没有了寒气,渐渐地炎热的夏天又要来临了。

望着镜中自己还未老去的容颜,只觉每日倚红妆,却不知该给谁看。

“娘娘,今日想用哪种胭脂?”喜来正为她上妆。

兰儿道:“多打些粉,用最红的胭脂。”等会嫔妃们来请安,绝不能让她们嘲笑。

喜来按她的吩咐又扑了些粉,兰儿想起什么问道:“那个死在慎刑司的宫女叫什么?你知道吗?”

喜来停住手,想了想,回道:“奴婢听说好像叫春杏,平日里不过是在苑中打扫,没人注意过她,也不知这次怎么这么倒霉?”

“春杏?是负责花苑打扫的?”兰儿心中冒出了几种可能,春杏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死在了慎刑司。

喜来点点头,为她打上胭脂。

她想着无论常福有没有被抓,那梁太子已然被斩了。

而春杏难道和常福一样是潜伏在宫中的梁国余孽,她知道宫中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吗?她把常福供出来了吗?皇上也知道了那条密道吗?

皇上让她不要管了,她也没理由非跑去找他问清这些事。

今日来请安的众嫔妃中,贤妃也来了,她一直借怀孕身体不适,没来祥瑞宫请过安。

只怕最近知道皇后又受冷落了,才故意挺着已出怀的肚子来了。

人人都盯着她的肚子,眼中说不出的嫉妒,而阿绿穿着宽大的锦袍将肚子掩饰的很好,是一副生怕别人注意到的样子。

兰儿有些欣赏阿绿的做法,看来阿绿已懂得如何在这后宫中保护好自己。

贤妃向兰儿微微行礼道:“本该常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可这身体不争气,总算这几日好些,特来请安。”

兰儿勾起一抹笑道:“来与不来都不打紧,只要贤妃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便好。”

良妃献殷勤的笑道:“贤妃姐姐这气色真好,看着肚子一定是位皇子吧。”

一听到皇子,众人心中又多了几分妒意。

贤妃回座,抬眼看向良妃笑道:“听闻妹妹最近最得圣宠,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勾住了陛下的魂。”说着又瞟向皇后,看皇后的脸色变化。

皇后淡然的喝了口茶,本欲让大家都散了。

那良妃斜看向惠婕妤,“姐姐说笑了,皇上也不是独宠妹妹一人,惠婕妤沾了皇后娘娘的光,最近也挺得宠的。”

惠婕妤忙起身向皇后行礼道:“嫔妾没有,皇上不过是嫌嫔妾愚钝,不会认字来教嫔妾认字罢了。”

皇后和言对她道:“学认字是好事,本宫这里有对尚好的白玉笔赐于你。”

惠婕妤谢道:“嫔妾谢皇后娘娘。”

贤妃嗤笑道:“宫女出声的贱婢自然是不识字的,还要以此来勾搭皇上,真是不成体统。”

惠婕妤听她这样说只是闷闷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后脸色一沉,道:“好了,今日散了。”

良妃暗暗拉了拉贤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惠婕妤出身低贱。

她们二人从祥瑞宫出来后,慢慢的在宫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