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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记(1)(2 / 2)

  蔚园喜欢这些,跟着节拍一块儿挥手。舒窈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又叫了一杯血腥玛利亚。后来起了劲儿,又被蔚园拉去舞池蹦迪。

  蹦到零点,舒窈有些醉了。

  她趴在桌上休息,让蔚园提早叫代驾。

  蔚园笑嘻嘻地说:“找什么代驾啊,你的凛哥哥马上到。”

  舒窈对这个字很敏感,当即皱眉,“你告诉聂凛了?”

  “他说打你电话不接,打我这儿,我就说和你一块儿喝酒蹦迪呢。”蔚园无所谓道:“他才从国外执行完任务回北城,你怕他做什么?”

  舒窈眉头更深,暗骂一句真是猪队友。

  她不是怕聂凛,而是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见面。

  算起来,聂凛春节后去中东执行任务,已有半年不曾联系。舒窈和聂凛的关系有点复杂,舒聂两家是至交,二人算是标准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四个字,且被双方家长提早订了个和美结局——舒窈出生那日,订了个娃娃亲。

  虽有玩笑成分,但两家关系匪浅,心里早就默认。

  长辈认不认,舒窈不在乎。但聂凛也跟着凑热闹,就让她很头疼。聂凛大她五岁,自小待她就是媳妇儿一般的待遇。高一有人跟舒窈表白,聂凛放学就把那人给揍了一顿。大学男生追她,聂凛知道后,从邻省基地回北城,把那男生吓得屁滚尿流。

  聂凛倒也不是闷骚包,在舒窈成人礼上就跟她告白,只不过舒窈一直没答应而已。

  这野夫劲儿劲儿的,也不受影响,把自己的角色定位为“未婚夫”,这么些年宠她宠得也没了边儿。

  舒窈有时候挺烦他。

  就是因为他,自己从来没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

  舒窈有时也欣赏他。

  聂凛迷彩服的模样最最俊朗,偶尔一次看到他脱外套,肌肉轮廓和线条,荷尔蒙飞溅了她的眼睛。那时她多大?十八|九岁,脸红心慌,然后晚上还发烧了。

  朦胧忆往事,舒窈已经云里雾里的,以至于聂凛站在她面前,她都有些看不清人,囫囵一句:“不约。”

  把聂凛气得够呛。

  聂凛一八五的身高,身架子结结实实。常年清爽利落的寸头,把人衬得眉目烁烁。他长得很man,三庭五眼坚毅,自带根正苗红的硬朗气质。

  看着醉醺醺的舒窈,聂凛没多言,弯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舒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搂紧男人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聂凛手臂都是僵的。

  他大步流星抱着人去车里,黑色奔驰大g与其气场相匹。把人放去副驾驶,舒窈却不撒手,脚丫子乱蹬,高跟鞋飞了一只。

  聂凛捉住她的小腿,白皙细腻,手感一流。

  舒窈皱眉嚷冷。

  聂凛蓦地松开。

  而后,就见她眼弯如月,痴傻甜腻地叫了他一声,“凛哥哥。”

  聂凛心脏狂跳,手指尖尖都在发颤。

  舒窈七分醉,三分困,撩完人,脸往右一偏,窝在座位上不省人事。

  聂凛问了两遍,“晚上回哪儿?”

  一遍比一遍声音低哑。

  舒窈睡着了。

  聂凛便理所当然的,一路驱车回了自己的房子。

  聂家数代从政,背景深厚,子孙个个出息脸面。聂凛最受聂老爷子宠爱,资产留足,庞大惊人。聂凛平日在北市,就住南湾这套公寓。

  他抱舒窈进卧室,手劲松不得,紧不得,唯恐弄疼了她,真真待若珍宝。

  他把舒窈轻轻放在床上,人却醒了。

  聂凛被她如水沁过的眼眸盯着,心跳如雷。

  舒窈醉了。

  或许是久别相见的真挚浓情,亦或是单纯的见色起意。她眼睫动了动,手指便摸上了男人的眉骨。

  指尖所到之处,如中招化骨绵掌,聂凛撑着床的手臂,青筋乍现。

  “小舒。”聂凛哑声。

  舒窈蹙了蹙眉,如变脸三月天,一下子又不高兴了。她往后滑,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踹向聂凛的肩膀。

  聂凛纹丝不动。

  舒窈脚尖轻轻踢了踢他下巴,笑得跟花儿似的。

  醉意上头,人有些不受控。

  舒窈又坐起来。

  手最先不老实,皮带解到一半又嫌凉,便伸上腰侧。聂凛常年在部队训练,劲腰紧实,不见一丝赘肉。

  聂凛按住她死死的。

  停顿三秒,他便领着她,沿原路折返,腰腹、肚脐。舒窈被扎得有点儿清醒,眼神变了温,直觉又要作罢。

  恰时候,手机铃声大作。

  魏邵原三个字凶猛霸占她屏幕。

  黑夜如幕布,厚重不见云层。

  小区外,跟了她一路的宾利车里,魏邵原握着手机,听一声一声长嘟音机械、不带任何感情。

  舒窈没有接电话。

  魏邵原叠着的右腿换成左腿,眉目间已是诸多不悦。车内暖气傍身,大衣搁一旁,只着一件纯黑衬衫。袖口一对珐琅袖扣低调质感,映在手机屏的光亮里。

  电话数遍不接。

  魏邵原指节紧了又紧,最后狠狠将手机砸向挡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