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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丹朱迎了上来,拉着左云裳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哪里蹭的。怎么蹭的一身土,这袖子还给蹭破了。呀,怎么掌心也给破了。小祖宗,你这是摔在哪里了?”

  左初一见自己宝贝妹妹这副狼狈模样,神色也有些心疼,说话仍是温和的,“你怎么在自家院子里还能摔着,快些上药,仔细别留了痕。”

  他比左云裳大个几岁,面容与左云裳也有五六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左二郎端的是一派温文尔雅,说话做事都是慢吞吞的,像棵清雅挺拔的嫩竹。怀明城中同龄的郎君都以与他结交为容,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城中倾心于左二郎的小姐们也不知有多少,这两年议亲的媒人都快把门踏破了。

  左怜蝶从床幔里伸出一张污漆漆的脸,“云裳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月白姐,快帮我把这些洗了。我想回家。”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左云裳,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猪。

  左云裳挨着她在床边坐下,亲亲热热的搂着左怜蝶,“走什么呀,这不就是你家吗?跟亲姐姐还这么客气,留着跟我多说说话嘛。”

  左怜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让她这么一搂,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丹朱拿着帕子给左云裳擦拭手掌上沾了土的伤口,月白则将左初引到了屏风后去坐着。

  左云裳换了衣裳,丹朱看着她两处手肘和胳膊腿上的大片青紫忍不住埋怨,“小姐,你怎么把自己给摔成这样了?这是从山上滚下来了吗?这下身上可好了,一块好皮都没了!”

  屏风后听着这话的左初按不住起了身,自家妹妹什么性子,左初自然是清楚的,自小就爱满园子里乱窜活似个猴,关也关不住,三天两头的还爱出门转转。

  只是往日再怎么转也没把自己转的受过伤,他一想到左云裳是为了那个从沙漠里救回来素昧平生的男子花了这般多的心思哄着左怜蝶一路跑出去就是为了见那男人一眼,为了这一眼还给自己搞得一身伤。

  一时左初酸的简直要冒起泡来,自己亲手养大的妹妹,没看着她这么多天没见着哥哥跑去见他一眼。

  那个住在景苑里的小子实在是讨厌的很,定然是他哄骗了左云裳。

  短短片刻之间,左初脑子里已经将自己看过的听过的各种话本折子以及唱的戏都想了一遍。

  越想越觉得左云裳就是话本和戏文里那种天真可爱不知世事的富家千金,景苑里住着的那个指定是心怀叵测的穷书生,不知道花言巧语如何骗了他的妹妹,就为了妹妹的嫁妆。

  他甚至都能想到日后妹妹苦守破房看着这书生飞黄腾达带着美妾耀武扬威的回来只能日日泪洗面的样子了。

  第12章

  他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了计较。

  一向温文尔雅的左二郎这会儿脸上百年一遇的有了狠色。

  左云裳顾及的瞟了一眼屏风的方向,警告的瞪了丹朱一眼,“行了,就你话多。”

  虽然二哥一向都是顺着她的,有什么事也都替她扛着,没跟父母告过她的状。

  但这种丢脸的事情让丹朱这么喊出来,还真是怪挂不住脸的。

  她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去爬那墙了。

  丹朱小声嘟囔着,“大小姐敢往外跑。倒还怕人说。”

  月白拿了帕子细细给左怜蝶擦干净的脸,“辛苦二小姐了,奴婢送您回去。”

  左怜蝶欢天喜地的起了身就往外跑,“不用了不用了。自家里走着还能丢了吗?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怎么还需要别人送。”

  话音一落人便已经掀了帘子跑的没影了,活像晚一点就能被左云裳抓住生吞了似的。

  这一下只剩下兄妹二人,左云裳换了衣物,挽起袖子让丹朱上药。

  左初听闻她换好了衣物,方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他看着左云裳手臂上大片的乌青,眼神一暗。

  兄妹二人聊了几句,左初便也离开了。

  左云裳一见人走了就又躺了回去,她摊在床榻上将腿搭在月白身上让月白上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觉得二哥刚才有点不对。”

  月白有点好奇,“有什么不对的?”

  左云裳摸了摸下巴,“感觉好像憋了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惹他不高兴了。”

  就像左初了解自己的妹妹一样,左云裳自然也是了解自己亲哥的。

  在她眼里左初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也就装给旁人看看,她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妹。她觉得自己与左初的区别,无非一个是懒得装,一个是特别会装罢了。

  左云裳松了发鬓在软枕上蹭了蹭,“算了,管他的呢。他可没吃过亏。月白你快派个人去给我娘送点糕点水果之类的,替我表表孝心。”

  再这么关下去,她可真的要长蘑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左夫人才能消气。

  接下来的两日,左云裳整日换着花样的在左夫人和左央那里刷存在感。平时见不着还好,一见面就是嘴上抹了蜜一般哄得两位眉开眼笑,动不动再卖卖可怜,说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有多孤独无趣。

  左央倒是一反常态,怎么都不不搭她这一茬,只当没听懂她的言下之意。反倒是左夫人私下里跟左云裳在一处,让她扯着袖子撒娇磨得忍不住松了口,解了她的禁足令,允许她每日可以出园子在家里转一转。

  左云裳一解禁就兴冲冲的跑去了景苑。

  景苑中老大一个园子竟然空无一人,左云裳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能找到叶裕衣。

  她急得在叶裕衣的屋子里转来转去,“丹朱,月白,昨天我不是还让你们来看看他吗?他人呢?”

  这两日她连提都不敢在左央面前再提沙漠了,一提左央脸色就特别难看。

  连沙漠都不能提,自然也没办法提叶裕衣。

  叶裕衣的身份按理来说,此时的她是绝对不该知道的。

  前世她到接了赐婚的圣旨都是稀里糊涂搞不明白,入了东宫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她从沙漠里带出来的竟然是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