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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平日里在方府,她也有气不过方槿桐的时候,随手将她的簪子扔了沉到湖里解恨。但方槿桐隔了几日,忽然发现东西少了,最多抱怨几句记性越发不好,东西又不知去哪里了,没这般紧张过。

  几枚簪子,镯子在她眼中不值钱。

  方槿玉就更好奇了些:“碧桃,去打听下,三姐姐那里丢了什么?”

  前日方槿桐的白瓷花瓶碎了一个,腊梅花枝落了一地,方槿桐气了好久,她心中也欢喜了好一阵子。今日方槿桐又丢了要紧东西,她觉得这天色真是莫名好了许多。

  *****

  西苑另一头,阿梧将床单被褥翻了十余遍了,还是摇头:“三小姐,又找过了,还是没有。大公子也差人在四处找,眼下还没消息。”

  方槿桐就似泄了气了蚱蜢一般,怏怏趴在临窗的小桌上:“应当是去琉璃坊的时候丢了。”

  要真丢在医馆外,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五十年一遇的南北大国手对弈就在明日,各地的棋手齐聚一堂,还有不少人是从苍月,燕韩,南顺,甚至巴尔和羌亚赶来的。无一例外,都在翘首期盼明日的盛会,她今日却发现名帖丢了!

  明日的对弈定在“清风楼”,这“清风楼”的名帖一票难求。便是外围的几处酒楼和茶庄都已经被来人包了,没有名帖,就算是这些外围的酒楼和茶庄她都进不去,更何况‘清风楼’?

  这名帖还是阳平想法子弄到的,听说她要来元洲城,才给了她,让她去好好看看,回了京中还要同她们说道的。

  阳平郡主的母亲是安阳长公主,父亲是定北侯,在京中身份尊贵显赫。

  可就算是阳平也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了一张名帖,偏偏在眼下这节骨眼儿的时候,她竟然弄丢了,该要怎么办才好了!

  方槿桐整个人都懵了。

  先不说爹爹本就不大赞成他去清风楼看棋,说人多眼杂,她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好说了许久,还搬动了大伯父才说服爹爹。爹爹才同意让二哥带她去,她女扮男装,只安静看棋,旁的非礼勿视。这下倒好,名帖都没有了,更没有理由去了。

  南萧北席,北派的席仲绵大国手,手下的弟子如云,弟子中都已经有不少是大国手的境界。南派的萧过却是这些年忽然鼎盛起来的,连战了二十四场,无一败绩。

  这场南北对决,不仅是南北两大流派之间的对弈,更是年资辈分间的挑战。

  维护席大国手的大有人在!

  看好萧过的也比比皆是。

  方槿桐看过从小就敬佩席大国手,他的棋贴子,她每本必看,模仿得也多。

  萧过近两年来气势如虹,他的棋贴她也看了十之八/九。

  全然不同的两种棋风,明日约占清风楼,她是有多大心才会将名帖弄丢了。

  早知道,就不该日日带着。

  阿梧看她这幅模样,眼睛都似是红了,便上前宽慰:“三小姐,不然去请大公子帮忙,看看能不能求到一幅名帖吧。毕竟,大公子在元洲城内说话也算有些分量的。”

  阿梧哪里懂!

  明日就是对弈了,就算是爹爹肯帮她,都不一定能拿到名帖了,方槿桐托着腮,迷迷糊糊捂了捂鼻尖,脑中乱七八糟想了一通。

  *****

  另一头,碧桃回了厢房,掩上房门。

  “打听到了?”方槿玉迫不及待,眼中盈盈期许。

  碧桃点头:“听说是三小姐的名帖丢了,大公子让府中都在帮忙寻。”

  “名帖?”方槿玉咬了咬唇,什么名帖这么要紧?

  碧桃悄声道:“‘清风楼’的名帖,明日南北两大国手在清风楼对弈,没有这帖子,连外场都进不去。这帖子还是阳平郡主给三小姐的,一帖难求。眼见着明日就到时间了,元洲城的客栈也都住满人了,这时候若是丢了帖子,哪里还来得及再求一个。”

  清风楼?方槿玉眼前就亮了,她倒是信的。方槿桐也没旁的爱好,就爱些棋棋子子的,这帖子要是丢了,怕是要窝火上好久。

  倒也用不到她去落井下石了。

  方槿玉笑了笑,扶了桌沿起身,“碧桃,看着今日天气好,我们去城里走走。”

  碧桃点头。

  ……

  许是心情好,看到苑中的景致便处处都好。

  方槿玉都认真赏了赏长廊顶端的雕花横梁,是药材的名目和图样。

  平日里还不觉,眼下才晓精致。

  沿着长廊行至中庭,却见到方如旭同人在中庭的苑子里说话。

  瞧那人的模样,她没有见过,应当不是医馆的人。

  身材笔直而挺拔,手中又握着佩刀,莫非是洛容远?

  爹爹一定让她跟着三伯父和方槿桐来元洲城,不仅是同他们一道来元洲城看大房一家,更是因为他们到了元洲城后,还要去定州洛家。

  方槿桐的姨母是定州的知府夫人,顾氏。

  顾氏的儿子洛容远年纪轻轻就是左前卫副使了,前程不可限量。

  爹爹让她跟着三伯父,其实就是让她跟去定州洛家。

  虽然方槿桐才是洛容远的亲表妹,但爹爹说了,她只管去,虽然方槿桐才是洛家的外甥女,但她也是跟着唤声姨母的。方槿桐同洛容远未必能看对眼,从前洛容远到方府的时候,她扭到脚,洛容远扶了一把,许是对她有好感的。若是她这趟去,讨好了顾氏也好,得了洛容远另眼青睐也好,没准这洛容远就成四房的女婿了。

  那四房就再不必窝在京中,受三房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