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尹乾：“想要哪一块？”

  莫昀晟指着老板身后挂着的半条猪：“这个。”

  司尹乾一愣，应了。

  两人置办了许多年货，买了春联福字，糖果花生等。

  等在外的司机见司总与小朋友大包小包, 忙上前接过放进车里：“咱们走呗？”

  司尹乾：“嗯。”

  司机不小心拨开装猪的丝袋子，整个人愣了。

  司机：“司总，没少弄啊。”

  这可是半头猪呢！在他们老家, 杀一头猪能请村里的吃大锅菜，还剩余不少呢。

  这两个小男生买这么多，能吃完么？

  司机一脸纠结，莫昀晟笑眯眯：“司机叔叔，这份给你拿回老家吃。”

  司机呆：“啊？”

  莫昀晟：“司机叔叔一直起早贪黑，十分辛苦, 马上过年了沾沾喜气。”

  司机一个激灵：“莫小少爷，这，这……”

  莫昀晟：“员工福利，是不是, 司总？”

  司尹乾笑意闪过：“是的。还需要忙几趟, 没问题吧。”

  司机特别感动：“没问题，司总说的算！”

  虽然司机过年加班到年三十正常, 但老总想着总是让人愉快。尤其这份礼物还十分实诚。

  司机离开看着略有年头的小区摇了摇头。

  司总和小少爷关系真好，大别墅不住就住在这种落后的小区。不过，那么大别墅就一个人住, 孤零零不说，没人气也是怪渗的慌的。

  回到家，两人滚作一团亲了一通。

  司尹乾：“之前，想什么？”

  莫昀晟沉吟：“我想那个总给你打电话的。”

  司尹乾：“不用理。”

  莫昀晟：“可是很烦。”

  莫昀晟：“你看，你这身体的母亲平日不找你，最近几天都开始打感情牌，肯定有阴谋。”

  司尹乾眸子一闪。

  莫昀晟再接再厉：“当初能抛夫弃子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不是吗？如今狗急跳墙……”

  司尹乾摸了摸小少年的头，丝毫没因被辱骂母亲而动气。

  “放心，交给我。”

  莫昀晟：“不如我们就去一趟看看她想干什么。”

  司尹乾定定看他。

  莫昀晟无辜眨眼，略有期待。

  司尹乾沉吟片刻，无奈妥协：“好吧。”

  莫昀晟亲了一下：“对了，你肯定不介意我把猪肉给司机了。”

  司尹乾：“嗯。”

  小猫喜欢就买，送人便送人。

  夜晚吃过饭，两人正在小区里消食，女人又打电话来。

  女人急迫追问：“尹乾，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在家里看到你？你的房间也没人。”

  司尹乾目光一冷：“你进我家？”

  女人：“尹乾说什么，我是你妈妈，曾经在这里一起生活许多年。”顿了顿语气缓和：“不说这些旧事，你现在在外边吗？妈妈在家等你回来。”

  司尹乾：“不用等了，我不回去。”

  女人一慌：“怎么，尹乾怎么不回家，是在怪罪妈妈这些年疏忽你，妈妈知道你爸爸去了，就一直想将你接回来，我之前一直犹豫怕你拒绝，所以……”

  司尹乾：“我拒绝。”

  女人加重语气：“尹乾！别，别气妈妈好吗，你还有很长人生，孤零零的我心疼。就算平时不想见妈妈，那过年一起过可以吗？”

  莫昀晟对女人叹为观止。

  电话两头安静下来，女人那边期待又焦躁的等待。

  良久——

  司尹乾：“就只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