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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2)


  江行亲吻他。

  小狗捕捉住了蝴蝶,将娇气金贵的蝴蝶拢在爪心,小心翼翼地用脑袋去触碰蝴蝶纤薄的羽翼。

  怀雾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你不要太过分。

  亲吻你是一件过分的事吗?江行声音不怎么清晰,那就过分吧。

  第80章 你认错人了

  从星图上看, 分裂的银河系犹如一块四分五裂的绸缎,被一双看不见的手重新修补到一起。

  分裂的区域越来越小,所有居住在第一星系的人们都相信, 银河系合二为一这一天指日可待。

  叛臣党羽要么被击溃、要么被收拢,还有一部分主动弃暗投明,当初闹着杀皇帝只为赶上这场盛宴的叛臣们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被风蝶军团追杀得如同丧家之犬。

  叛臣们越来越受不了了,内部也开始分裂。

  一部分想要投降, 一部分摇摆不定,还有一部分想要死战到底。

  一旦我们投降,就等于把身家性命全都交给那群刽子手手里, 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活下来吗?坚持死战的军部大臣怒道,不会!

  和他们死战,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没有到绝路,我们还可以和别人联手。

  中立党犹豫地问:我们能和谁联手?

  和尤因, 和乌赫,跟谁不能联手?军部大臣语气越来越阴鸷,再不济, 我们还能利用潘多拉。

  中立党们心头一跳:可是

  想要投降的一部分大臣也跳了起来:你们疯了?和我们敌对的人曾经也是我们的同胞!你们居然想用毒。品去残害他们?!

  军部大臣阴森森扫了他们一眼, 平静回道:也只是曾经罢了, 现在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不同意,本就打算投降的一部分人起身就走, 你们继续做你们统一宇宙的美梦吧。

  投降党们脚步匆匆,恨不得立刻和这群疯子划分距离,就在他们快要走到会议厅大门的时候,军部大臣慢悠悠开口了:谁允许你们出去了?

  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们?几位准备投降的大臣愤愤不平地推开门,然而一看到门外站立着的士兵, 他们还准备说的话全都消失在了喉咙里。

  门外站着的都是军部大臣的人。

  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士兵呢?!

  他们没能想出来答案,士兵们接收到了军部大臣的命令,二话不说举起手。枪,把他们射成了筛子。

  叛臣们这个会议惊心动魄又无声无息,士兵们杀完人,清理了会场,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没有谁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但在死亡之前,这群幡然醒悟的投降党们还是给怀雾发了加密的消息。

  怀雾并不意外,主导反叛的军部大臣能杀皇帝,自然也能杀臣子。

  能让他有点意外的,也只有潘多拉的消息了。

  尤因帝国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导研究潘多拉的?

  很久之前。江行眼角弯了一下,尤因帝国在第二的位置待久了,亚特兰老皇帝又昏庸无能自寻死路,尤因难免会动心思,想取而代之。

  在他们还在帝国学院上学的时代,新闻里播放的关于亚特兰的种种负面新闻都是尤因帝国故意指使的,存了心想气老皇帝。

  帝国是绝对强权制度,容不下一切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存在,九大星系里所有形成规模的各种暴。乱组织、邪。教、黑。道,都是帝国们饲养出来的狗,为自己做一些光辉伟岸的帝国不能做的事。

  库伦金和贝尔曼勾结,拿破仑和尤因暗通。

  这是江行在很多年前让人开了拿破仑的颅发现的,他对潘多拉并不关心,只是它既然让公主殿下受苦,他就有理由追踪。

  江行在位时一直没有放弃对潘多拉的追查,只是它在暗处,又极其隐蔽,除非宇宙大战,其他星系不可能会放任亚特兰肆无忌惮搜查捣毁潘多拉研究点,所以也没能清理干净,潘多拉最终还是出现在世人眼前。

  现在倒是有机会。

  怀雾手抵着下巴,眨了眨眼,这样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点不谙世事的幼稚和无辜:我讨厌潘多拉。

  江行笑着点头:嗯。

  我不能容忍别人意图将胜利建立在Omega的尸骸上。公主殿下笑盈盈理了理长发,我和那些被目中无人的Alpha随意践踏的人是同类。

  坚持要死战的军部大臣秘密接见了来自尤因帝国的使者,但他不会想到,他迎来的客人不止一位。

  尤因使者还没有坐稳,会议厅门再度被打开,军部大臣不悦地转过头,刚想呵斥下属的冒失,就看到了进门的那个男人正脸。

  这是他死也不会忘的一张脸。

  这张脸活着的时候让他忌惮,死了的时候让他痛快,而现在,则是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是奥斯维德!

  你、你是奥斯维德?!军部大臣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还活着?!

  身形修长挺拔的Alpha穿着整齐肃穆的军装,肩膀上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晃,他面无表情走进门,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几乎要遮挡住了会议厅的光源。

  单论气场,奥斯维德已经是Alpha里鲜少能有人和他相提并论的强者,更不要说他身为皇帝时培养出来的说一不二和杀伐果断,他还在帝位的时候,亚特兰皇宫里就没有谁敢违逆他的命令,这是和老皇帝的残暴无度截然相反的、因他本人而展现出的威慑。

  更不要提现在,他表现出的压迫感简直铺天盖地,哪怕叛臣不再是他的臣子了,依然会感到恐惧。

  江行墨绿的眼睛转了一下,却是笑了:你认错人了。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军部大臣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顾不上任何形象地高声叫嚷,快点来人!

  你想让谁来帮你?我可以吗?

  一道军部大臣似曾相识的声音响了起来,温和柔软,还有一点苦恼,似乎是真的在和他商量,然而,就是这样无害的声音,反而让军部大臣更恐惧了。

  他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这是把他们杀得像狗一样狼狈逃窜的那个风蝶军团首领!是奥斯维德的皇后!

  嗳,我好心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真没礼貌。

  公主殿下真情实感叹了声气,不疾不徐地走进会议厅。

  他走路无声无息,但军部大臣却感觉自己听到了鞋底踩过地面的声音,他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踩踏他的脊梁骨,气质优雅又居高临下,随意瞥过来的一眼也透露出深刻的倨傲,军部大臣冷汗滚了下来,发现自己比起奥斯维德,居然更害怕这位风蝶首领。

  奥斯维德的压迫有迹可循,他没有,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压迫感,甚至还有点和沉凝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娇气,可是没有谁会因此放松警惕,越平静的海洋越可能在酝酿恐怖的风暴,通过他那双幽黑的眼,军部大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宿命。

  死!

  江行抬起手,仿佛在邀请他共舞,公主殿下愉快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在他的带领下走向会议厅最高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而后看也不看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军部大臣,像是在自己的领地似的,微垂着眼睫,看向尤因使者:你叫什么名字?

  尤因使者如果库伦金还活着,他或许能够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给他泡过大红袍的茶艺师,她也曾在厄尔索尼娅以大臣夫人的身份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