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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必衰(2 / 2)

太后怒了,她凌厉地眼神扫视宫女:”还不快说!”声音如同冬日的寒冰,吓得宫女立刻匍匐在地:”似乎是长安侯府的人。”

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太后微一思考。长安侯府是赵皇后的母家,前者日子太后还封赏了长安侯夫人,想不到今天就传出了长安侯府的人劫持了永华长公主。

永华长公主是嫁了人的公主。这要是传了出来,皇室的脸面何在?!刘太后气得心肝都在颤抖!

不去犹疑长安侯府的人为何劫持长公主,太后招手让秦政过去:”阿政,你去长安侯府走一趟。哀家倒要看看永安侯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秦政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看着地上的宫女。他似乎心中很开心一般,嘴角竟扬了起来。

长璇从头到尾看到结束,她被太后最后一句话说得一惊,怪不得剧本里总是着最是无情帝王家。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太后突然在自己眼前发怒,她还真是有些习惯不了。她该庆幸自己穿越的这幅身子是个还得宠的公主。否则指不定她就糊里糊涂地栽在了这些古代人的身上了。

秦政奉命带着神兵阁的卫士赶往长安侯府上,殊不知此时长安侯世子正摩拳擦掌地掀开劫来的软轿。他一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将顾八劫持过来,就迅速将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信都这样了,顾八还会不同意嫁给自己。

只是他掀开帘子的一刹那,便神兵阁的卫士团团围住,因此长安侯世子还未被来得及看一眼软轿中的人。他有着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来长安侯府为何不通报一声?”当他看见那个一身黑袍,冷着一张脸的秦政时,不免有些心虚,谁都看得出来,未来大帝秦政对顾八有着情意,他抢过来又被秦政给撞上,个中滋味实在是无法言语。

身后还跟着永华长公主的驸马,以及公主府夫人一群侍卫。

“你果真劫持了永华长公主。”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让所有的公主府侍卫对长安侯世子怒目相对。

长安侯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明明捉回的就是顾八,为何秦政此刻却说他劫持的是永华长公主,是秦政又想了什么把戏来戏弄自己,难道他又要弄一个无中生有的借口,将自己关在神兵阁里?想到那一夜他被灌了春药与一群母猪关在了一起,长安侯世子的腿就忍不住在抖,他是完完全全地对那次的记忆有着深刻印象。

“你又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没有拿剑指着你,你也不能说我以下犯上!”长安侯世子先发制人,他战战兢兢地冲着秦政喊道,他生怕秦政发现软轿里的是顾八,不然他一定不只是让自己去猪圈那么简单。

“你要不要看看你劫持的软轿里到底是谁?”难得秦政愿意和长安侯世子说那么多的话,他的眼神居然都是”愚蠢的人”这种意思。

见秦政这么说,长安侯世子的心里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他盯着秦政,半信半疑地重新掀开较帘,大惊失色地看着里面惊慌失措地永华长公主,他后退几步,突然跌坐在地上,手指无力地指着永华长公主:”怎么是你?”

永华长公主从较中走出来,脸上的嘲弄刺痛了长安侯世子的眼睛:”怎么?你以为本宫是谁?本宫倒想问问你,劫持本宫意欲何为?”

他……他劫持的明明是顾八,怎么会变成了永华长公主?长安侯世子的眸子垂下来,他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套,那他就是真的蠢了?是谁这么看不惯自己?

长安侯世子的眼睛落在了秦政的身上,他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又是眼前的未来大帝吧。因为他头一次看着自己嘴角是带笑的,虽然那笑根本就是嘲笑。

“长安侯世子,你劫持永华长公主。可知道这是死罪?”驸马气疯了,立刻呵斥道,他身后的公主府里的侍卫立刻上来拿人,长安侯世子的声音突然变大:”我明明劫的是顾八,怎么会是永华长公主,分明是你们陷害我?”

“本宫怎么陷害你?难不成本宫还提前通知你,今日本宫要回皇宫。所以让你去劫人吗?本宫可不记得何时与长安侯世子你关系这么好了。”永华长公主的紧紧地盯着长安侯世子。嘴角是吸引人的注意,可是此刻的长安侯世子却无心看着面前的美人。

驸马怒火冲天,这是他的媳妇啊。你特么劫走了,他咋活?!

“本驸马亲眼所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胆大包天竟敢劫持长公主。真是罪该万死!”驸马双目冒火,咬牙道。

“我没有。我认错人了……”长安侯世子慌乱的解释着。

只是驸马这时候听不得任何一个字,握住永华长公主的手,发现其冰冷至极,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气愤。将所有的火都对着长安侯世子发去了,“来人!!给本驸马将这贼人带到太后面前去!!!”

“等一下。”长安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他刚回到府里就听说了秦御座和永华驸马带着神兵阁的卫士来拿人。具体拿谁他不知道,只是不管是谁?他长安侯府里出了事。传出去都不是一件好事。

“父亲,你快就救救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长安侯世子发出撕心裂肺地嚎叫声,比杀猪还要难听。永华长公主揉着耳朵,很是不耐烦,而秦政依旧面不改色,仿佛长安侯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改变一样,他并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长安侯疾走到秦政面前,他知道秦政在太后身前的位置,也知道即使是自己也不能见到秦政不行礼,他微一躬身:”秦大人,请问犬子犯了什么错?您如此大动干戈地登门将他抓走?”

永华驸马见长安侯完全忽视了自己,顿时怒火更旺盛了,特喵的,他真是一把两把搞死这两父子,“长安侯!本驸马还没找你算账呢!先将你的好儿子押到太后那里去,接下来再轮到你!”

永华长公主也是愤怒地看着长安侯,又委屈地看了看自己的驸马,道:”长安侯,贵世子莫名其妙地突然劫持了本宫回宫的软轿,今日恰逢太后宴请众公主过节,却没想到这个大好的日子本宫被世子给绑了回来。不知道您是打算给本宫一个什么解释?”

长安侯目光惨惨,他看着不争气地儿子,先是一巴掌打上去,随后狠声喊道:”逆子,你对长公主做了什么?为何要劫持她的软轿?”他以为自己这么人前一套,永华驸马就会放了恒儿,所以他宁愿亲自动手。

只是长安侯低估了永华驸马的怒火了,这可是一个男人头顶上帽子的颜色,特喵的,永华驸马却是不会轻易松口的,他要对付的人不会因为横出的枝节就放弃:”长安侯,话你也说完了,长安侯世子我要带回去给太后审查了。”

“驸马爷,万万不可!”长安侯突然上前一步,他拉住了永华驸马的手臂。

永华驸马眉头微皱,立刻从侍卫的腰上抽出一把剑,将剑横在了自己和长安侯的中间:”想要人自己去皇宫找太后。”他径直离开了,身后的公主府侍卫也将长安侯世子带走了。

于是,神兵阁第一次成为打酱油的……

长安侯看向永华长公主,为难道:”长公主,您能不能帮犬子求个情?”

长公主爱莫能助地笑,直看得长安侯的眼睛不敢直视长公主:”长安侯莫非是忘了,本宫才是受害者?”她作为一个公主良好的礼仪,微微朝着长安侯点点头,也跟着在外面等着的秦政的人马离开了。

长安侯突然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不省心的逆子!长安侯府被他给拖累了!混账东西!”

…………

而此时的宫里,刘太后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心里也是急躁不安。

长璇公主连忙说道,“如今这长安公刚刚被封了公爵,只怕眼睛都长头顶上了。阿政估计得吃不少灰呢。”

她向来这样说话惯了,刘太后并没有在意。

“他敢!”刘太后厉声道,只是心里有一把火,烧得她很是难受,大秦的长公主竟然被人劫持,这是站在她脸上扇巴掌啊!

“不行!哀家便亲自去拿长安侯府,看看他们敢不敢劫持哀家!”刘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这实在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于是。刘太后大摆阵仗地出了宫,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准备回宫的永华驸马已经押在后面的长安侯世子。

今日是大年,街上并没有多少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再加上重兵守着,刘太后便没了顾虑,盯着长安侯世子。厉声道:“还不给哀家跪下!”

长安侯世子虽然父亲是长安侯,长姐是皇后。本是个官家少爷,见识自然是不低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猛地跪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抖,他抬起头很是委屈:”太后,臣并不知道软轿中的是长公主。臣若是知道,定然不会这样吃了豹子胆!”

长璇公主的眼睛似笑非笑。她突然问道:”你以为是谁?”

乍一听长璇公主的话,长安侯世子还没有反应出来长璇公主说的是什么,而且他脑袋里乱哄哄的,他张着嘴咽了一口口水,嗫嚅:”我以为是顾八小姐……”

“信口雌黄!软轿里明明是永华,又关顾八什么事?”太后睥睨着长安侯世子,不以为然地大猫,”你当哀家老了,可以随意糊弄吗?”

长安侯世子心中一惊,也顾不得想其他,他忙着对太后磕头:”千真万确,臣爱慕顾八小姐,因为幼时父亲为二人定下了娃娃亲,所以臣此次是希望和顾八小姐好好的叙叙旧的!”他知道比起说自己劫持了长公主还不如说他特意找了顾八,前者是杀头的大罪,后者顶多只是儿女之间的情意。

“母后赐了丹书铁券给顾八,按理说,你见到她都在下跪行礼,你竟敢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说要劫持顾八,当真是不知所谓!”长璇公主一听就来气了,这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毁了顾八!

刘太后却沉默了,随后道:“永华,你到哀家这里来。”

永华长公主心里忐忑,面上依然仪态端庄,拨开了轻纱,跪在了刘太后的面前,“参见母后,让母后担心了,是永华的错。”

刘太后盯着她,一言不发,许久才道。

“永华,你告诉母后,这件事与你是否有关?”太后握着永华长公主,她早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只是当着阿政的面,她不想问也不能问,阿政定然是为了顾八要除去长安侯世子了。

永华长公主不自然地笑:”母后的意思,女儿不懂!”

太后慢慢松开永华长公主的手,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永华,欺上瞒下,纵使是公主,母后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太后就是这样,她前一秒可能还和你说说笑笑,下一刻就变了脸色,用着最冷漠的表情看着永华长公主。

永华长公主想到了秦政的话,知道太后只是见不得欺瞒,但还是会站在秦政这边的,便立刻跪下:”女儿有错,不敢欺瞒母后!”她娓娓地叙述这件事:

原来,昨夜秦政找到永华长公主,一向不喜好他人帮忙的秦政居然亲自来找自己,让她明日起早去顾府。

长公主虽然不知道秦政这么做的目的,但是能让秦政欠自己人情倒是不错的事情,所以长公主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今日本是宫中过节的日子,所以永华长公主在顾府与顾八谈论书画大半个日头,便收到了秦政的传言让她坐上软轿从顾府直接回宫。本以为此事便这么结束了,谁知道半路长安侯世子这个程咬金突然打晕了长公主的较夫,抬着头就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软轿中的人是谁,直到秦政带着神兵阁的卫士们去长安侯府抓人时,长安侯世子才明白自己被人下了套。

“我问你,这件事是阿政提出的,顾八可知道?”太后突然严肃地问道,心里却是无奈失笑,她的阿政竟然为了一女子,去让人帮忙,真是……唉。

永华长公主摇摇头,她轻声地否决:”不是,顾八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到来很诧异!”

这就好!这个顾八只要不是将阿政当枪使就好,太后点点头,再次亲热地扶起永华长公主:”好了,地上凉,赶紧起来!今日是大年,本想开开心心的乐一会,没想到发生了这事!长安侯世子若不是心术不正,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刘太后此时想到了之前秦政对她说的话,阿政说的时机就是这个?

永华长公主她依旧恭敬地站在刘太后的凤轿旁。

“来人,将长安侯世子押下去!”刘太后淡淡道。

永华长公主却心惊不已,刘太后已经宠爱秦政到这个地步了吗,明知道是故意布下的局,还是要护着秦政?

她越发明白,自己这一次是赌对了,能得到秦政的人情,而且还是两个,赚了!

押下去,这意味着自己被定罪了!

长安侯世子心头颤抖,口干舌燥,整个人都懵了,下腹突然收放不自如,”噗嗤”一声,黄褐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伴随着的是难闻的尿骚味。

太后和永华长公主别过头去,宫中女眷何曾见过这样一个恶心至极的男子,太后别过头去,嫌弃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人!长安侯世子劫持长公主,惊扰后宫,将他拉下去关进天牢,三日后处斩!”

很快,便有人要来拉长安侯世子,他不甘心地大吼:”太后,臣是冤枉的!”身下的袍子湿哒哒地,他却完全注意不到,此刻性命比丢脸重要多了。

太后无意听他多说,她挥挥手,示意赶紧拖下去,隔了好远,太后都能听见长安侯世子的嚎叫声。

新爵府里长安侯老夫人长吁短叹,长安侯坐在她的下手,垂着头不说一句话,他右边的一杯茶已经从冒着热气到冰凉平静,旁边的蕙娘急忙地为他添水,只是长安侯仍然无动于衷。

“侯爷,您怎么了?”蕙娘咬着唇,泫然欲泣,她担心长安侯,柔若无骨地手指轻轻地握住长安侯的手掌,安慰道,”世子他吉人天相,太后一定会手下留情的,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弟啊!”

蕙娘这句话倒是让长安侯老夫人的眼睛亮了,她吩咐下人道:”来人,备马车去宫里!”

“母亲,别去了!”长安侯突然抬起头,他的脸黑黑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恒儿他如今只是一滩扶不起的烂泥,更何况是秦政将他带走的,姸儿本就在宫中说不上话,何苦为难她!”他看得通彻,说完就离开了长安侯老夫人的视线,去了书房。

长安侯老夫人是不肯服输的主,她固执地让人准备了马车,准备进宫。

刘太后看了这么多闹剧,也累了,正打算回宫,就在这时,一个难民样子的男子不顾一切地跑了跑了过来,口中高声喊着:“太后!救我大秦!救我大秦啊!”

永华长公主一愣,这是正戏来了吗?

侍卫们自然不许那人进去,刘太后皱眉,并不打算理会。

“太后!”顾清逸出现了,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卷东西,“草民有要是禀奏!”

(明天,正戏来了,等我么么哒~~~终于检查完了,好高兴,圆满完成任务,还有十几天就可以放假了,可以在家里睡懒觉了,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