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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2 / 2)


王泰鸿气的面上青白交错,他以前只道花吟这人善于甜言蜜语蛊惑君王,竟不知还有这般伶牙俐齿的口舌,他突然有些同情王上了,这整天对上这么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难怪这日子一天到晚过的鸡犬不宁。

耶律瑾因为那句“我男人”多少有些受用,情绪有些微妙,心头先柔了几分,虽然之前那事心结尚未过去,但此刻并不愿与她闹僵,因此开口道:“你先回去,什么事回头孤再同你说。”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冷硬,甚至还透着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一开口,就有侍从上前来拉她,但花吟有流风护着,又岂容任何人近身分毫。

花吟不语,跪在雪地里,眼神却坚定无比。

耶律瑾坐于战车之上,在侍从与流风的刀光剑影中对视良久,终于,耶律瑾嚯的一声从战车上起身,破开正在打斗的数人,一把握住花吟的左上臂,将她自雪地中拽了起来,流风反手就要用剑背砍向耶律瑾,被他用扇柄格住,花吟急喊一声,“流风住手!”耶律瑾也不多言,一只手横过她的腰身,腾空而起,就将她带到了大军后方的空地上。

王泰鸿远远瞧去,表情古怪,拢着袖子,又急又躁,倒是另一个大胡子将军道出了他的心声,“这女人啦真是惯不得!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转而又问,“军师,这仗打还是不打了?”

王泰鸿站在战车左侧,伸长了脖子瞧了眼后头,又看向正冲锋陷阵的黑甲军,眉头拧的都快打结了。

却说耶律瑾将花吟带到后方的空地上后,并未放开她,而是一手箍紧她的腰身,低着头,冷声呵斥道:“两军对垒,万千将士,你竟然敢要挟我!你仗着什么?”

“是,我如此的不识好歹,为所欲为,不过就是仗着你宠爱我罢了。”花吟的眼圈红了。

耶律瑾定定的看着她,“既知如此,你还要一意孤行,是想耗尽我对你的最后一丝耐心吗?”

“如果这样能阻止陛下造下滔天罪孽的话……”

“够了,”他放开她,她随即跌坐在地上,他却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流风一眼瞄见,正要上前,花吟一抬手,阻止了他靠近。流风目露困惑,更不解了。

耶律瑾右手微微用力,眼底隐隐泛红,“若是我能狠心掐断你的脖子,我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花吟闭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耶律瑾气极,挥开她,负手背对着她,声音疏远又冷寂,“想想你远在上京城的父母兄弟,孤随时会……”

“你不会!”她打断他。

“……”

“我知道的,你素来恩怨分明,你不会,即使你不再爱我了也不会,因为我们之间除了爱情、亲情、友情,还有恩情……”

耶律瑾的眸子因为她的一字一句渐渐变冷,“终于……你还是要挟恩图报了,是吗?”

他慢慢的闭了下眼,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似乎不给他肯定的答复,他就绝不会移开视线般。

花吟抬头,“就当……是吧。”

耶律瑾冷笑一声,再没有一丝犹豫,毅然决然的……离开。

花吟慌了,高声叫住他,“等等。”

耶律瑾没有回头,眸底情绪涌动,站住了步子。

“你那把精铁软扇是我的。”

“……”

“你送我的。”

耶律瑾深吸了口气,手指翻动,软扇稳稳的落在了她面前,陷入雪地里,随即他大步离去,也就不过五步距离,仿若心有所感,他嗖的回头,却见那精铁软扇被她拆了一半,锐利的剑端刺破胸前白衣,泊泊鲜血迅速晕染开来。

流风也被这变故惊呆了,表情怔怔的,呆在原地。

“你竟然……以死相逼!”耶律瑾一步一个踉跄走到她面前,那一刻他对她失望透顶,甚至还生出了强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