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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2 / 2)


「这果然是……」



银杏语带苦涩地说着。



接着,她仿佛做好某种觉悟地拔出了配在腰上的刀。



「银……银杏?」



到目前为止连击退便利商店抢匪时都没有用过刀啊。



「……我还不确定。但要是我的猜测没错,应该会是不得不使用『同田贯』的情况。」



「……」



坚定的语气。



对手这么具有威胁吗?



就在银杏未曾有过的严肃表情令我感到事情并不单纯的时候……



「危险,秋宗!」



「咦?」



银杏大叫的同时,站到了我的面前保护我。



接着「同田贯」被挥出后,半空中有东西炸裂似的爆开来。



「刚……刚才的是……」



跟篱笆炸飞时一样……



「恐怕是炮击……」



「炮……炮击……?」



虽然我不明白银杏在说什么,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现在跟我们对峙的对象,才不是熊或猴子或是海狸鼠。



「利用炮击从远处发动的间接攻击吗……这样一来这片黑暗就很棘手了,那只好……」



「?」



「秋宗,我要跟你借城主的力量。」



她握住了不停眨眼的我的手之后,专注般地闭上了双眼。



「内藏木之力而诞生的火炎啊,照亮黑暗吧……篝火!」



银杏手比的方向随同她的声音猛然升起了火焰。



黑夜被打断了一瞬间,浮现了入侵者的身影。



「在那里吗……!」



银杏没有放过那瞬间,像在地面滑行一样冲了出去,对着人影挥出了一刀「同田贯」。



「呀……!」



传出了微弱的人声。



还有跌坐在地上般的咚一声。



「那是……!」



位在我视线投向的前方的身影。



那是还带有稚气外貌的……一个女孩子。



「这……这是……」



「……果然没错……啊。」



「咦……?」



对着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我……



「那是……城姬。」



「!」



银杏用怀着确信的嗓音这么说着。



「……那是我没见过的长相,所以也无法断定。但是,由这状况来看十之八九不会错。除了城姬,不可能办到那样的动作跟攻击。」



「那个女孩子也是城姬……」



稚嫩的脸蛋,色素浅淡的发丝在头上绑成了两束,类似和服的衣服背后,还背着一个又粗又长,像是筒子的东西。



除了衣服之外,外表跟普通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而她就是除了银杏以外,我头一个见到的城姬吗……?



银杏则在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我身边,用严峻的视线看向她。



「——我是熊本城!据点设于肥后国的加藤家眷属,繁荣九州地区最大的城姫!你是谁?报上名来!」



她用毅然决然的语气,向还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子问道。



「……熊本……城……」



从黑暗中传回了这道声音。



「没错。紧要关头也绝不会陷落的不败城……你至少有听过我的名字吧。」



「……」



我感觉得到女孩子对这句呼喊起了个哆嗦。



而她打算端正姿势而拍了拍腰部后,站起身。



「原来你也是城姬……好吧。既然对手都报上名号了,松前我也不能不报出姓名。」



她这么说完后,往前跨出了一步。



然后,挺起了那称不上丰满的胸部。



「我是座落于虾夷岛南端,松前之地的城姬……叫作松前城!以防卫松前湾的基地而远近驰名,我想你们一定知道才对。」



嘿嘿!她这么说着。



虽然她的口气自信满满……



「……」



「……」



「……」



「……松前城……没听过耶。」



下一秒银杏嘴里说出的却是这句话。



「你……你说什么——!」



「我没听说过虾夷岛南端有城姬,据我所知,最北边的城姬应该是弘前城啊。我从来没听过松前城这个名字。」



「什……什什什什什什……」



眼前的小个子——松前城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名字不被人所知似乎让她大受打击。



而银杏在颤抖着双手抱头的松前城面前敲了一下手。



「……啊,难不成是指那座阵屋(注:日本江户时代设置于藩厅的建筑物)吗?进入了庆长之世后随即新建起来,我记得是叫作福山馆……」



「福……福山馆是松前的乳名啦!我在福山馆改建修筑之后,于安政之世获得了松前城的名号哟!」



「安政……?」



银杏歪着头。



虽然是我在调查关于城姬跟城主时模糊记住的知识……记得「安政」应该是江户时代相当后期的年号才对。这么说来,这个叫作松前城的城姬是从比银杏还晚的时代过来的嚏?话说回来,居然有这么多个城姬穿越时空来到了现代吗……?



太多搞不懂的事情令我困惑不已。



「——总而言之,我确定你是城姬了。但既然如此,这是怎么回事?身为应当保护人民的城姬,却做出了像这样抢夺人民作物的山贼般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呜,那……那是因为……」



银杏的声音让松前城支支吾吾。



「松……松前也很努力了喔。例如把像是人家丢掉不要的瓦版纸穿在身上取暖、吃野生的山蒜或五月艾来果腹,还有借猫咪窝的角落来睡觉之类……但……但那也到极限了……」



「……」



「这……这有什么办法嘛!三天前,在松前湾因为兴趣而观察鲍鱼时突然就被一阵光包围,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这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奇怪土地上……侍从跟巫女们和其他城姬们又都不在……在这种没得吃又没得睡的地方,我也只能做出像山贼一样的事啊……呜呜……」



「……」



的确,或许是这样没错。还好银杏来到这个时代的当下是碰巧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现在她可能就是一个人了。独自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四百年后世界,迷失在街头……银杏大概是跟我有同样想法,露出了苦闷的表情。



「或……或许是这么回事没错,可是……」



「……话说回来,你又懂松前的什么了?」



这时,松前城的声音变得低沉。



「……唔?」



「……看样子你在这片土地上过得很舒适嘛。明明同样是被带到了不熟识的土地上,你却毫无忧虑地度日,松前则过着连今天吃饭都有问题的生活……而且,那一位是城主吗?有城主在,城姬的力量就会显著提升,也不用担心做事会有问题……你是想从这种优越的立场上对我说些什么啊……」



「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银杏急忙摇头。



不过,松前城好像很不满。



「……像你这样得天独厚的城姬,根本不懂松前肚子饿了得凄惨地找能吃的东西的心情……!而且说到了熊本城,不就是跟以江户城为首的大坂城、名古屋城并列为四大名城之一吗……!那股强大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来不会被乌鸦或猫咪欺负跟恐吓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松前城的力量增强了……」



就在我以为松前城会在发出惊讶声的银杏面前「嘎——」地咆哮出声时……



「反正,松前或许只不过是个在北方尽头的区区小城……但是,松前要给你好看!」



砰!爆炸声响起。



接着,位在银杏旁边的树木被用力炸飞了。



「唔……意思是谈判破裂吗?」



「银……银杏?」



「你退下,看来现在……」



她压低身体并拉高了嗓门。



银杏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松前城的方向,这么说了。



「要——开战了。」



「开……开战……?」



「城姬之间的对决称为会战,而会战开始就叫作开战。最近虽然几乎没有了,不过在战国之世中城姬们经常对决,而那时就习惯先宣誓开战后才开始会战。」



她快速地解释给我听。



简单地说就是……接下来要开打了吗?



「可……可是,城姬们在这种地方对决的话……」



「用不着担心。周遭在开战同时会张起结界,不会给米婆婆的房子跟庭院带来损害。」



「这……这样子啊……」



这样暂且能放心了……才怪!



开战就如同「战」这个字所表示,跟击退便利商店抢匪的状况天差地远。一有个差错,银杏很可能会受伤……



「放心吧。我可是难以攻陷的熊本城,这身黑色的装束便是坚不可摧的证明。过去我的身上可从未真正受过伤呢。」



「但……但是……」



砰!砰!砰!



松前城射出的炮击在附近炸开了好几发,不知道那是不是炮屑灰烟,总觉得松前城身边飘着片黑色薄霭般的东西。



「好了,你快退开。要边跟城姬对打边保护你还是太难了。」



「我……我知道了。」



我躲到了附近的树后方。



现在也只能暂时交给银杏了吧……



「那么,要上喽。黑色装束乃是坚不可摧的证明……能够击退任何敌人!」



「大炮打扫完毕!那就赶快来用大炮把敌人炸得粉身碎骨吧!」



她们互相这么大喊。



接着银杏与松前城的——会战开始了。



「怎么样啊!我的大炮可是很厉害的喔!」



砰!砰!砰!



打从一开打后,松前城便炮火全开地进攻。



一看就会发现松前城的四周飘浮着数不尽的某种物体。



是各种大小的筒状细长物体,那些全都是炮台吗?那些东西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舞,加以炮火攻击。



「为了抵挡从松前湾打来的攻击而配备的七座炮台跟二十五门大炮……在这压倒性的火力面前无人能敌!」



「唔……」



看来即使是银杏也难以应付这阵炮火。



感觉她很勉强地才躲开以避免受到炮火直击。



「我早就久仰熊本城的威名了。那身闪耀的黑色装束象征了不败的铜墙铁壁。不过,那也只是刀跟火绳枪为会战主流的时代产物。在以炮台和大炮为主要装备的松前看来,那黑亮的光辉都老掉牙了。」



松前城嗤之以鼻地这么说。



「……你很敢说嘛。不过,反过来说你的装备也只有那些炮台和大炮。既然如此,或许你在远距离战斗很吃香——」



银杏简短地说着。



「而要是像这样靠近你的话——又会如何呢!」



她用风一般的速度在瞬间把距离缩到了松前城的跟前,随即挥下了手上的「同田贯」。



但是……



「你果然会这么认为呢。不过——『长沼流兵法』!」



「!」



咯当……!



挥下的「同田贯」伴随着坚硬声响被弹了回来,简直像是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



「这是松前的城姬拥有的奇迹『长沼流兵法』。藉由使用这个奇迹可以把自己的防御提高到三倍……同时具有炮台和大炮攻击力,再加上这份防御力的松前,说是无敌也不为过!」



「……!」



她用洋洋得意的声音大声放话。



攻击上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总计三十二座的炮击。



而防守上则是银杏的刀也砍不破的坚固防御墙。



这确实……相当棘手也说不定。



「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炮弹喔!松前要尽情炸开你。」



「唔……」



「对根据军学建造而成的松前来说,这点小事轻而易举啦!」



拼命想办法躲开了松前城炮击并加以回击的银杏。



可是,那些攻势全都被防御墙给挡下了……



「……」



看样子松前城的「长沼流兵法」就像是自动防御系统一样的东西。



银杏的刀自不待言,因为炮击的震动从头顶树木落下的枝叶等也被任意弹飞了,看来对松前城自己明显没注意到的小石子或落下的物体也会有反应。也就是说,无法攻其不备……



「……」



……该怎么办才好?



再这么下去,银杏终会因为欠缺进击方法而被击倒。虽然她叫我躲起来,但身为城主,能不能替自己的城姬银杏尽一些力量呢……



我定睛细看着两人的战斗。



我不漏任何可能打破局面的方法,注视着松前城的动作。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那是……」



那是细微的不自然感。



是偶然找出的微小破绽。



以几乎可以说是无敌防御而自豪的松前城「长沼流兵法」,我察觉到了那启动的方式有些微的差异。



「……」



我确认着。



仔细一看后,那个破绽确实存在。



只有从某个方向落下或飞过来的物体能够穿过防御墙,接触在这之前连一颗小石子都碰不到的松前城身体。就像是那边完全没有防御墙一样。



「……」



我不确定这项推测对不对,说不定只是刚好看起来有那么一回事。



不过……



「…………」



我用力吞了口气。



然后,小心不被和银杏对峙中的松前城发现,绕到了那个方向。



「……」



持续紧张的攻防战的银杏与松前城。



双方都全神贯注在牵制对方的动作上,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



——行得通……吗……?



恐怕机会仅只一次。



就在松前城向银杏一口气发动炮击后的下一秒——



我抓住了这个空隙。



「就是这里……!」



「……!」



我从松前城的「后方」直线冲过去全力擒抱,扑倒她。



「呀——呀嗯……!」



松前城发出了目前为止没听过的声音,接着是双手传来的柔软触感。而同时间,包覆住松前城身体的黑色薄霭般物体消失了。



「果然没错……!」



防御墙……没有启动。



松前城一脸惊讶地回头,看向猜中了而脱口出声的我。



「你……怎么会……?为什么你会知道今天才刚见面的松前的弱点是后面呢……!」



「因为防御壁看起来好像只对后方飞过来的物体没反应,而且,你身上穿的像是铠甲(?)的东西也只有后面比较单薄,所以我才猜是不是这么回事。」



「居……居然靠着这种小细节……喂……啊,等……等一下,你在摸哪里啦!松前都说了后面很脆弱了啊!」



她露出了责备般的表情,这么对我说。



「咦?啊,不……这是不可抗力……」



就算不是故意,但只要想从后面压住松前城的动作就会……那个……手就会不可避免地碰到胸部或腰部附近……



「快……快住手!要是被摸到那些地方的话……呀……啊,要……要没力气了……」



「所……所以说,这不是我故意……」



「啊……呀,不……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已经不行了……(喘气)」



「总……总之,银杏,快……快趁现在打倒松前城……!」



「……」



「银……银杏?」



「…………咦?啊,是!对…………对喔!」



(插图)



似乎一直红着脸注视着松前城模样的银杏咳了声清清嗓子后,走了过来。



「你可别怪我,就请你——睡一下吧。」



咚……!



银杏朝面红耳赤地喘着气的松前城背后挥了一记手刀,制住了她的动作。



「……居……居然从后面弱点攻击,这是犯规。太卑鄙了。色狼。」



4



「……是松前输了。」



她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



松前城无精打采地小声说着。



「不愧是声名远播的熊本城……或许根本不是区区松前可以战胜的对手。有需要的话,松前愿意进行『降服的开城』来投降于你们。请随你们高兴。」



「『降服的开城』是……?」



「每当有城姬之间的会战时,战胜的城姬对败北的城姬采取的行为,简单说就是发誓『绝对服从』的契约……」



不过,我并不打算做这种事——银杏这么表示,而我也是相同意见。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要是被这么放着不管的话,松前又会做出一样的事情哟。为了要在这片孤立无援的土地上生存,这是无可奈何的嘛。」



「唔……」



「唔……唔——」



该怎么办好呢?



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放她去当野生(?)城姬,话虽如此我也不考虑那个什么「降服的开城」。就在我做不出判断而跟银杏面面相觑的时候……



「……?」



或许是因为到刚才为止的会战余波而变脆弱了,我看见正后方树上有断掉的粗枝往松前城背后掉了下来。



「危险!」



「咦?」



我反射性地冲上前。



咚……!



我抱住了松前城倒在地上的时机,几乎跟树枝掉到松前城刚才一直坐着的地方相同。



「呼……」



好险……



虽然相当危急,不过看来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救到她了。



「你……你…………救了松前吗…………?」



「咦?啊,嗯……」



与其说是去救人,不如说是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己动了……



而听见我的回答后……



「为……为什么……?松前跟你们到刚才都还互为敌人在对打……甚至还想加害于你……你居然会为了身为敌人的松前而挺身而出……」



松前城用一副难以置信般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虽说是敌人,但对战也结束了吧?那么我们就不是敌人啦。而且,就算是敌人,眼前有即将遭遇危险的女孩子……我没办法坐视不管啊。」



「啊……」



松前城吃惊地眨了眨眼。



那是她这个年龄的天真女孩子该有(?)的表情。



「你流血了!没……没事吧,秋宗……!」



「啊,没事。这不过是小擦伤啦。更重要的是还好银杏你也没受伤。」



「我……我不要紧!真是的,你总是乱来……」



而有人轻轻用双手握住了我受伤的右手。



那双手比想象中柔嫩,让我感觉心脏因此稍微跳了一下的时候……



「……原来也有……像这样子的人存在呢……」



「?」



「……松前对突然被带到未知土地的处境而感到绝望,于是做出了有如卑劣恶人的行为。相对的,却有不分敌我,奋不顾身地帮助眼前对手的人在……」



她紧握住并将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后,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亮…………



松前城的身体发出了淡淡的光辉。



曾经见过的温暖白光,我记得这是——



「『缔约的开城』……」



松前城楞楞地喃喃说道。



然后,用带着期待与尊敬的眼神抬头看向了我。



「你就是……注定成为松前的城主的大人呢。想不到会在这片土地上,以这样的机缘与你相遇……」



「咦……?」



「我懂了,这也是命运。松前……就实行『缔约的开城』,并向你献上此身与真名吧。你就是松前的——城主哥哥!」



她才说完就轻捷地跳上来,并且用力抱住了我。



「咦,等……等一下……!」



「还请多多指教,城主哥哥。」



「呃,等……」



城主是能一人对多位城姬的存在吗……?



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突然就抱上来了啊……?



我搞不懂现在发生的事情而陷入混乱状态。



「喂……喂!你在做什么!秋宗可是我的城主喔,不准随便乱碰他……!」



「可是从今天开始他也是松前的城主哥哥喔——城姬接触身为侍奉对象的城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唔……唔……」



银杏无话可说。



不过,她随即重整旗鼓般地挥着手,说:



「但……但是,再怎么说都太靠近了吧!即使是城主与城姬,也应该要懂得保持礼仪上的距离才是……」



「才没有这回事呢。这可是适当距离。这还算太远呢。还有,拜托你不要因为自己不擅长撒娇,就把气出在松前身上。」



「什……什……」



银杏听见这句话后变得满脸通红。



「才……才没这种事!我……我只是在强调礼仪的事情罢了……要……要撒娇的话,我也会啊……!」



「等……银……银杏……!」



「……唔……」



她紧闭着眼并抱上来磨蹭着我的脸颊。



我知道她很努力,不过她的动作不知道该说是僵硬还是生疏……不,总觉得这好像大型犬在跟主人讨肢体接触时的举动……



「哈——你根本不懂呢——那样才不是撒娇,像是在攻击人喔。看好喽,撒娇是要这样做。城主哥哥~♪」



「……!」



连松前城也紧紧抱上来,同时从另一边贴上了脸颊。



「如……如何,秋宗?我有好好地在撒娇吗……?」



「松前的撒娇方式才棒呢。磨蹭磨蹭磨蹭磨蹭……」



「不,所以说……」



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怎样了。



总而言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又当上继银杏之后……第二名城姬的「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