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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节 贼(2 / 2)


那中年男人却是胆大,犹自呼喝着不肯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给一个妇人下跪?”

“瞎了你的狗眼”

张南转到他后面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他的膝弯上,那家伙倒也干脆,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又被两个下人拎起来摁在地上,这回他也不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了,两只眼睛叽哩骨碌的乱转,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

小婉仔细打量了一眼,微微蹙眉:“张南,他这是怎么了?怎么长得这么寒碜?”

地上跪着的那个贼人都快要哭了……这位夫人说话真逗,人有长成这个样子的吗?

这位仁兄的模样是有些惨了,双手被缚在后面,衣衫被扯得跟花子服差不多,还好……不该露的都没露,只是脸上被打得五彩斑斓的,除了下巴上的那撮山羊胡可以清楚的辨认之外,其余的五官都很难判定原本的模样了,都挤在一挤跟包子似的。

“夫人,这个贼人被抓到的时候,出言不逊,而且企图逃跑,小的们天黑看不清楚,不小心碰到他的面部。”张南很‘惶恐’地回道。

小婉点点头,这种人怎么打也不过分,刚才也不过是调侃而已:“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进入我张府的庄子偷东西?”

“俺叫车天胄,也是沧州人,今天晚上喝多了酒,为什么将掩当贼人绑了起来,还打了俺一顿,真是岂有此理”大概是看小婉是个年轻的女人,虽然听说她也有官诰,那贼人却是不以为意,反倒振振有词。

“误入?”

张南差点儿被气乐了,“且不说你是从哪儿误入,既然不是贼,你偷我们家耳木做什么?”

“不过是一根木头而已,我拿来垫脚,也算是偷?”车天胄强词夺理。

“车天胄,你倒是会狡辩,莫非真以为无人治得了你?”小婉淡淡地问道。

“俺本来就是良善之人,四邻八舍谁人不知,你家下人给俺打成这样,快将俺送到官府,俺一定要告你们私设公堂”车天胄振振有词,还知道‘私设公堂’。

“呵呵,”

小婉笑了,只是这声音听得有些冷,让人心里发毛:“车天胄,按你所说,将你送官确实是过了,不过城管小队的云飞扬云队长这几天正没什么事。来人哪,将车天胄送到云队长那儿去,想必他们之间一定有共同语言。”

车天胄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镇定,就算是将他送到官府他也不惧,肯定会有人将他捞出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但送到云飞扬那里就大不一样了。

那是什么人?那是混混地祖宗

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无赖不怕官府的板子,却是最怕落在自己人手里――就算是钢浇铁铸的罗汉,也能被捻进去三根铁钉子,那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小婉就不信车天胄敢去云飞扬那里‘做客’。

“押他过去吧,没的扰人清梦。”小婉吩咐道。

“是。”

张南答应一声,命人架起车天胄便走……果然,在车天胄被架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便开始挣扎起来,回头喊道:“夫人、大人,饶命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小婉头上立即冒出三条黑线,但她还是示意张南停下。

“车天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没关系,你若不方便说,就去找云队长说好了,他是个很和气的人。”小婉淡然道。

和气?

云飞扬的性格当中有什么,车天胄不清楚,可绝对跟‘和气’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他可知道有几个同道落在城管小队的下场,据说进去的时候都是大摇大摆地进去出来之后都是让人抬着出来,而且最早出来的那几个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那叫一个凄惨。

“我……”车天胄顿时犹豫起来,他当然不是忠贞不渝之士,但对于脑袋的重要性还是颇为了解的,如果他真的招了,身后那位恐怕不会轻易地饶过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姓车的,我们夫人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表现了”张南的声音低低的在他耳边响起。

“我……我招”

车天胄自忖为这事丢命或落个残疾不值,如果是送进县衙,自己还有机会,可送到云飞扬那里,八成是先收拾了自己再说,就算有人肯捞自己,能不能如愿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