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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1 / 2)





  语气轻飘飘得就像是在应付小孩子一样:“好,你不喜欢你讨厌的话,我以后就不会那样了。”

  “莲煾。”康桥直直看着霍莲煾:“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你爸爸的事情我知道了。”

  霍莲煾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在心里无数次想象着他栽跟头,希望他能狠狠的载个大跟头,但,真正到了他栽大跟头时,你发现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不仅没有在心里高兴,相反,感觉被什么困住似的,被困住的感觉让你产生不舒服感,让你烦躁。”

  “我没有。”他冷冷说着:“而且,很早以前他就已经不是我爸爸。”

  “我见过姚管家了,他说你去见你爸爸两次,我相信你也看到他的那些流浪狗了吧?对于霍正楷收养流浪狗这件事情让你很生气对吧?你心里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在你生气的同时你又觉得心里十分的难受,莲……”

  “shutup!”

  骤然发出的那声使得康桥本能想去捂住耳朵,最终,展开的手掌形成拳头状,拳头紧紧握住。

  握住,紧紧压住。

  霍莲煾冷冷的看着她:“弄了我喜欢的发型,涂了我喜欢的口红,我说姐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莲煾。”往前半步:“现在你心里很难受,对不对。”

  “那是我的事情。”

  “可是,莲煾……”艰难的说着:“你心里难受,我也会跟着你心里难受。”

  他的表情柔和了些许,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脸:“对不起,刚刚凶你,我最近脾气是有点不好。”

  眼睛一眨,低下头,泪水就掉落了下来。

  他柔声说着:“那些事情你不要去理会,我自己会处理。”

  垂下头:“姚管家说了,谁都劝不动他,谁都没有办法,而且留给你想办法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只有一个星期时间。”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

  死死盯着自己的脚,轻轻说着:“莲煾,如果我和你说我有把握说服你爸爸去做手术呢?”

  霍莲煾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径自拉起她的手,和她说他定的餐厅位置,康桥跟在他后面,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莲煾,我猜,你爸爸不做手术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我和你不是背着他搞上了吗?而且还瞒了他那么久的时间,这无疑是直播当众打耳光,所以,他想出这样的办法反击我们是……”

  在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时康桥闭上了嘴。

  谁也没有回避谁的眼光,康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释放出来的是何种的讯息,但她从霍莲煾的目光中看到了痛楚,从目光乃至表情。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他淡淡说着。

  这个康桥知道。

  “而且,我和你也不是搞上了。”

  点头,说:“莲煾,他们说我和我妈妈有点像,我想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妈妈没有文化,即使她一直努力装成有文化的人,可她偶尔还是会一不小心就暴露出她在某些方面的低俗,我和你在她眼里就是那种暗地里搞上了的关系。”

  他静静的看着她。

  康桥觉得被他看得有点的无趣,然后才想起刚刚她好像跑题了,现在不是和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莲煾。”就像是无数次叫他一样的叫着他:“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有把握说服你爸爸去做手术吗?”

  他还是静静看着她,不配合,也不打岔。

  康桥只能延续着自己的独角戏:“你也知道,我呢,绝对不是大度的人,我甚至比普通人更加的小气,小气而且记恨,所以,我是不可能无条件去帮你的。”

  他在静静的等待着,周遭死去一般的静寂。

  康桥大口大口呼吸着,闭上眼睛,说:莲煾,我们分开吧,我帮你爸爸,你放了我,我会带着晟均回上海。

  闭着眼睛说:“当我从这里离开之后,我的律师会打电话给你,具体的情况他会和你说清楚,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你也可以委派你的律师,莲——”

  他没有让她把话全部说完,她的身体就这样被整个吊了起来,鞋子离开她的脚,脚尖擦着地板,一直拖行着。

  闭着眼睛任凭着他,她知道他把她带到落地玻璃窗那块了,落在她脸上的光线有灯光也有天光。

  莲煾少爷想必这个时候把她从第六十一层楼仍下去的心都有了,她知道他有多么讨厌她和他谈条件。

  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最终会舍不得的。

  闭着眼睛,直到那声玻璃裂开的声音响起。

  睁开眼睛,在铺天盖地的光线中她看到他手掌上的红色血液,正一滴一滴掉落在乳白色的天花板上。

  第一时间捞起一角裙摆,想去捂住他的手。

  “别假惺惺了。”他狠狠的隔开她的手。

  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知道现在他的表情一定会让她害怕,即使知道他不会把她从这里丢下去,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现在特别怕死。

  看着眼泪一般的鲜红血液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

  康桥艰难的说着:“我见到何小韵了,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刀刺向我妈妈的过程,就像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莲煾,我不想再骗我自己了,莲煾看着你难受时我想帮你,可帮了你之后我会无法原谅我自己。”

  “莲煾我妈妈死的时候才三十九岁,而小樊……”

  这个名字是康桥心头上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她总是记得那个小小的骨灰盒。

  她的小樊,死的时候才九岁。

  “康桥,我问你,即使你没有遇到何小韵,也不会有那场十月的婚礼,也许永远都不会有,对吗?”他问她,声音倒是很平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