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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1 / 2)





  锦绣这人粗心, 和卢信良又和好、并又好得蜜里调油时,两个人又睡一块儿去了。

  并且,夜里间颠鸾倒凤, 两口子在床上调笑浑闹、玩得忘乎所以。

  卢信良问她, “那件事情, 你是不是也骗本相来着?”

  “哪……哪件事?”

  卢信良问的自然是锦绣怀孕那件事,问她是不是也是骗他耍他。

  当时,锦绣正被卢信良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把她压在身上, 一边进攻,一边吻。被窝里,一捧一捧热浪弥漫全身,红烛罗帐中,卢信良顶着她,赤露着全身, 弄钻研磨, 使尽各种花招和手段,又像是惩罚,把锦绣弄得全身晕晕陶陶,犹置云端,然就是死活不让她得了要领,死活不遂了她的意愿。

  “嗯……”

  这么轻轻地一“嗯”,是了!卢信良权当答案, 一阵气恼,越想越觉这妖精的可恶,终于,不再顾忌,横冲直撞地,就那么在锦绣体内各种捣腾、各种怀心眼地卖力折磨。

  锦绣倒挺享受。她这个人,天性好色。嫁给卢信良之前,之所以还能保持完璧处子之身,绝非什么三贞九烈洁身自好,而是,还没有能遇见一个男人能使她有那方面兴趣——最后,要不是卢信良,要不是他的各种清冷、孤傲、假正经、死板、迂腐……让她有一种征服的欲望,或者是想从神坛上给这男人拉下来的欲望,估计锦绣对这男人,还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两个人就那么颠鸾倒凤一场。

  第二天早上,锦绣起床,洗身子沐浴换亵裤的时候发现裤子上面好像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类似于茶褐色的分泌水渍。也没在乎,依旧沐浴梳头洗脸,该怎么怎么。

  是啊,她怎么会意识到这些个事呢?没有人跟她讲过女人一旦有了身子具体该有哪些忌讳?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尤其是前三个月,更是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况且,要不是今儿下午晕倒,估计这大意又没心没肺的女人、到现在都怕是忘了这茬——她怀孕的这茬。

  孟静娴要离开这卢家老宅了。

  五月的阳光,亮如澄金般洒照在大宅的黛瓦红墙。

  孟静娴,这个近守了十年死寡的正值青春如花年纪的女人,终于,有一天,她不再穿着那灰暗沉沉的“孝服老衣”,戴上了青碧翠闪、耀眼灼人的宝石、戒指、耳环,穿上了流光华彩的朱色深衣,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口含朱丹,翠眉点金……

  锦绣看着她。“真好!真好!你这样子真好!”她笑得眉眼涔亮,连说了三遍。

  她是因着卢信良代兄长所写的一封《放妻书》离开的卢家老宅。

  所谓的《放妻书》,自然也就是《和离书》。

  不同于休书的犯了“七出”而致女人被休,这封《放妻书》,却意味着男女的平等、自由、并愿意给对方一个幸福美满结局的最好割舍。

  信里写:“谨以卢信实之名立放妻书一道,窃闻夫妇义重,如手足似乎难分,恩爱情心,同唇齿如不别。况且夫妇念同牢之乐,恰似鸳鸯□□,并胜花颜共坐,两得之美。二体一心,生同床枕于寝间,死同棺椁于坟下。数载结缘,然则夫妇相对,今则一个亡于九泉,一个正值青春风华之姿,缘尽到此,就则分离……”

  卢信良当然不能好端端无缘无故代写。从锦绣那儿的影响劝导提点后,卢信良决定,放了他的大嫂孟静娴。甚至连母亲也不告知一声,只说,晚上梦里兄长托得话来,说,孟静娴虽为她妻,然而,九泉之下到底不忍让她就这么一直跟着青春孤苦,老无所依,因此,愿意放妻书一封,离了她,愿其重扫娥眉,再拾粉黛,另选高官良聘,弄影寝前,解怨舍结……如此种种,也就是信中所写。

  当然,如此说辞,谁也无法相信,首先这卢府的上上下下以及朝野诸多同僚贵就不会深信。

  卢信良最后当着阖府上上下下的面,又请了几个灵媒神婆以及道长法师,给他们些银子,让其挑了经担,铺陈道场,又是摇灵打鼓,又是讽诵证盟,此间诸事,暂且不提。

  锦绣晕倒的那天,正是这些灵媒道士神婆乌压压把个院子弄堵得水泄不通的那天下午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