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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第48节(2 / 2)


  “就是跟你哥分成两家人,各过各的,早就该砌的,当初分家了就成两家人了。”苏老头想着这个原因早晚都会被几个闺女知道,就说了前些天发生的事,“就是糟蹋了东西,你废了好大劲儿给弄回来的好东西,都给糟蹋了。”他盯着老幺,生怕她发脾气,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呢。

  苏愉笑了,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咂巴嘴打趣:“我还以为你到死都想不明白呢,看来是以前受气少了,你孙子孙女一气,死心眼就冲开了。最稀奇的是我妈竟然没闹,为了你抛弃了她宝贝儿子,老头,我妈可是一心扑在了你身上啊。”

  “谁对她好谁对她歹,她心里能没数?”苏老头像是没听到苏愉的前一句话,养了这么个儿子,给了他房子跟钱,能干活的时候帮他干活,老了老了反而在给几个闺女添麻烦,甚至身后事还要让她们操办,没脸啊。

  “对了,你怎么跟小宁来了?两个孩子呢?”他打岔,不想她再多问。

  “他俩在镇外种树,忙得很。我跟宁津来是打算带你去晋城看病,我一个同事说他老家有个好本事的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我想着你这天天咳也不是办法,我们去看看,不求治断根,只要能缓解就成。”苏愉打算把老娘带回家,让她照顾平安跟小远,她身体还好,能吃能喝能睡,给两个娃做个伴烧顿饭,都还是能干的。

  “我不去,我的身体我知道,能活多久是多久,可别乱花钱,就是治好了,也就多活那三两年,不值当。”老头一脸抗拒,话也不多说,直接出去跟人说话,不给苏愉再劝他的机会。

  “怎么说的?”宁津看她气扭着一张脸,就知道估计是老头不愿意去。

  “不愿意去,说是不值当,真是命比草贱了。”她气鼓鼓地说。

  “那我去劝劝?”

  “行,你去说,我去找我堂哥,先把介绍信给开了。”苏愉扭头出门,不一会儿就捏了张纸回来,而宁津还是没把老丈人劝服,他可是领会到犟脾气了,这是油盐不进。

  “妈,你给我爹收拾几件衣服,我带他去晋城看病去,记得带件厚褂子,免得变天了。”苏愉直接去找老太太。

  余安秀惊喜,嘴上不住说好,她倒腾着收拾了衣服又去和面,说是要烙一大张饼子让他们路上吃,现在她就指望老头子,他病好了能多活几年,她也有个伴,有个为她着想的人。

  “走吧,你要不走那只能是你小女婿扛你走了,他要是扛不动我就去喊我三个姐夫,我也不让他们出钱,就出力把你扛上火车就行了 。”苏愉等墙砌起了,帮忙的都走了,她才开始威胁。

  看老头绷着脸瞪着自己,苏愉也不怵,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宁津,走过去扯他,说:“你不会真一把年纪了还要人抱着你出村吧?像你娶我妈的时候抱她进村,是抱进来的还是我妈自己走进来的?”

  苏老头都气笑了,这扯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等等,我走,先让我进去拿点东西。”

  “拿钱是吧?我妈拿了。”她也是才知道,老两口每次去她家住都还把钱揣走了,这是防着家贼啊。

  “米面都锁好了吧?”他不放心地问。

  “锁好了锁好了,都锁好了,我亲眼盯着我妈锁的。”苏愉把他的衣裳夹在后座上,等他坐好了就蹬踏板,宁津带着重量更重的丈母娘跟在后面。

  “这是才回来几天呐?又被苏愉接走了?荣兵这个儿子当的轻松,爹妈由妹子养了。”村里坐在晒场里筛芝麻的人谈论。

  苏庆国在一旁听了没吱声,苏愉开了介绍信后叮嘱他别漏了消息,免得村里笑谈更多。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苏愉跟宁津带着苏老头就出门了,他们要赶最早的一趟班车,去县里坐火车。

  “这还是我第一坐火车,你妈都没见过这大家伙。”苏老头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眼睛瞅着外面漂过的景色。

  “只要活的时间够长,我能见到的你们也能见到。”苏愉剥橘子分给老爹,又问宁津吃不吃。

  要坐十四个小时才到站,渐渐的苏老头也不盯着外面瞅了,他不时抿口水,咽下想咳嗽的感觉,不想惊扰睡着的人。

  一直到中午,有人开始吃饭了,他才低头出声咳嗽,苏愉递给他一叠纸,等他消停了把泡的麦乳精给他喝,还有一个茶叶蛋和巴掌大的饼子,他现在只吃的了这么多饭。

  “爹,怎么想通要跟你儿子孙子断绝来往的?以前也不是没看人脸色啊。”苏愉跟他说话,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哪儿那么多原因,就是看孙子孙女不争气,对他千般好万般好,他们也只听他们妈的话,指望不就就想开了。”苏老头盯着只剩个底儿的麦乳精出神,精神打蔫,又咳的死去活来的,医生开的药喝完了老幺也没再去拿,哪怕她没露一句话,稍稍琢磨都能想明白他身体的情况。

  她以为不说就能隐瞒情况,也就她自己以为瞒住了所有人,她妈都猜出来了不对劲她还没察觉。要不是他眼看着不好了,老婆子哪能痛快答应不跟儿子来往。

  可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以前在意的面子啊、子孙啊,通通都不是个事,也不愿意做事全为了儿孙,自己都没活明白,还指望儿孙能突然开窍能看到老人的苦心了?

  刚进入晋城,老头就是捂着鼻子也咳的不得了,喝水吃水果怎么都压不住,顶着车厢里人的白眼总是是到站了。

  下车了苏愉就拿衣服让老爹蒙住口鼻,这里的空气太糟了,她一个没病的人都有些不适应,也只想打喷嚏。

  “挖煤的多,不如我们那边空气好。”宁津在车站里问了要在哪里坐车,票价如何,带着苏愉跟老丈人直奔班车停靠点,等了一二十分钟才坐上车,转了三趟车,在傍晚才到俞远安说的小镇。

  “先找个招待所过一夜,明早我们再过去。”宁津问。

  “行,听你安排。”苏愉在车上已经被挤的晕头转向了。

  “这位同志咳的这么严重,是什么病?”做登记的招待员戒备的盯着苏老头。

  “吸烟吸出的毛病,同志你放心,不是传染病,不然我跟我爱人不可能就大咧咧的跟他走一起。”苏愉解释。

  “不是最好,给,两间房的钥匙。”招待员把钥匙递给苏愉,给她指了是哪两间房。

  从上火车到现在已经两天了,三个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这里供应的有热水,还有澡堂子,从头洗到尾,吃过饭就回屋睡觉。

  第二天直奔纸条上的地址而去。

  “老大夫,我们是俞民安介绍过来的。”苏愉敲开门就先报俞远安大哥的名字,听说俞远安家就在这附近。

  “噢,他跟我提过,你们进来吧。”老大夫脸上的神色松懈下来,冲屋里喊:“老婆子,家里来客了,去买点菜回来。”

  苏愉诧异,连忙拒绝:“不,您太客气了,我们不留下吃饭,您不用准备。”

  老大夫没说话,直到走进里屋了才抬眼瞅她一眼,好笑地说:“没留你,这只是我给我家人打个招呼,让他们留意外人。”

  苏愉:“……您还挺小心的。”她干干笑了两声,没好意思再说话。

  留老头在屋里把脉,苏愉跟宁津出来,她斜瞪刚刚笑出声的男人,掐他手心,恨恨地说:“你怎么不拉住我?太丢人了!”

  “我也不知道你接话那么快,平时的机灵哪去了?”宁津想到刚刚的场面还是忍不住笑。

  “第一次见保养这么好的老年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老大夫头发全白了,但看着精神矍铄,脸上不似农村老人的灰败,眼睛也有神,看着就健康。

  “你们进来,我说病人的情况你们听听。”里面传来老大夫的声音,苏愉跟宁津赶忙进去。

  “肺上有毛病,挺严重的,胃也不怎么好,需要细养,你们要是不急着走,我就给他扎几天针,配着中药喝几天,之后再抓药你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