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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第38节(2 / 2)


  “又买这么多啊?”邱富力看苏愉娘三个抬着袋子来称重,他撑开袋子一看,三个西瓜,五六个甜瓜,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梨子,他捏着袋子问:“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回去,我估计是好几天要看不到打白工的小工人了。”

  “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苏愉掏钱说:“一个夏天还没过完,这俩晒的黝黑,晚上灯关了脱裤子,上半身直接消失了,只剩下白花花的四条腿。”

  他俩正在长个子,在果园里欢快的忙活一天,又是摘瓜又是爬梨树摘梨子,眼睛睁着的时候精神,那是觉得有意思,可要真天天起早过来干活,别真给累的不长个了。

  而且还是一根筋,经不得大人夸,大人偷懒站着把好听的话往他俩耳朵里塞,这两个憨包就满脸通红的撅着屁股在地里敲西瓜。

  “回去歇几天再过来玩,再过段时间葡萄整串整串的熟了,来晚了可都被卖了。”邱富力继续怂恿这俩憨小子,他俩被苏愉养的精神,嘴巴又会说,调皮又不惹人厌,死心眼的来打白工还揣着要吃回去的心思,挺好玩的,谁见着了都想逗两句。

  平安跟小远偷瞄了苏愉两眼,看她不理睬他俩,小远撒娇说:“我们听我妈的,她让我们来我们才能来。”

  “行,到时候我提醒你妈带你俩来爬葡萄架。”邱富力见两小子立马眉开眼笑,跟着说:“摘完葡萄后,我做主送你们五斤,不要钱。”

  “一定来。”立马忘了要征求他妈意见的话了。

  六点离开果园的时候还有些晒,苏愉的帽子手套跟丝巾一个都没摘,骑车驼着瓜走在前面,没理后面时不时的喊妈声,她现在听到“妈”这个字就反射性的想捂耳朵,听不见,她听不见!

  到了镇上听到了哭天喊地的声音,走近一看,一辆牛车上拉着一个喊疼的人,牛车旁边一个老婆子边走边哭喊。苏愉赶紧下车,推车到一边让道,等牛车过去了她看清车上的人,是许老大,左手血肉模糊。

  她摆手让后面刚撵过来的两个孩子往旁边巷子去,小远奶瞅了她这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跑,她没认出包裹严实的苏愉,也没认出黑的像变了个人的小远。

  第二天,苏愉去医院打听消息,只知道许老大的左手估计是使不上劲了,怎么弄成那个样子倒是没打听到。

  苏愉不想这个时候跟小远奶闹,她没去上班,带了一个西瓜三个甜瓜还有不少梨子,让小远跟平安陪她回娘家,没想到她爹倒是了解情况。

  “四月份的时候吧,听说他是被人举报了,采石场要撸了他的工作,他跟他老娘还有他媳妇坐厂门口哭嚎,哭他惨死的二弟,闹了一通就去了采石场敲石头,工资没变,好像还涨了点。”说到这儿老头骂了声活该。

  “然后就是敲石头的时候敲到手了?”苏愉问。

  “差不多吧,他三四年没干过体力活了,猛地一下去敲石头,笨的像猪,当时就被骂的抬不起头。我总觉得他会出事,小远爸肯吃苦肯下劲学的人都死在石头底下,他一个人发绝户财的阴才哪能一直如意?”考虑到他到底是小远亲大爹,恶毒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现在那王八蛋左手废了他可高兴了。

  小愉那时候被他们一家子欺压的死气沉沉,哭都带着绝望,要不是想着外孙是个好孩子,苏愉就是哭瞎眼,他也要把她拎回来立马改嫁。

  活该,心贪心毒,这下报应可来了,老大废了,老二死了了,老三被关起来了,那骂他闺女是丧门星的恶婆子也该吃苦果子了。

  第59章 059  心思

  苏愉担心小远奶又来找麻烦, 但这次她猜错了,问邻居有没有陌生人来她家,回答都是没有, 那苏愉也就不再把小远跟平安往果园里带。

  直到一个月后她才听到许老大的后续, 他手在采石场废了, 在采石场要以赔钱的方式来辞退他的时候,他突然聪明了一回,没要钱, 让采石场把他调回办公室,工资还维持以前的标准, 反正咬死就是不要钱只要工作,最后的结果也如他所愿。

  至于小远奶没瞎打主意, 可能是因为许老三的事长记性了,也可能是被许老大拦住了, 苏愉偏向后一种猜测, 毕竟许老大不想回家种地就只能牢牢抱死了这份工作, 他比谁都害怕再次被举报丢工作。

  许老大的事苏愉从一开始就没瞒着小远,一是表明她的态度, 二是试探他的态度,事实证明他不是个没立场的孩子。除了最开始的震惊, 听说许老大左手废了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没主动打听过问也没为他血缘上的大爹伤心, 该吃吃该玩玩。

  橘子开始成熟的时候,小远跟平安还有二丫步入了小学二年级,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白天不是饭点, 家里只有小黑一只狗。

  苏愉半年的忙碌成果也到了检收的时候。

  两个半青半黄的橘子摆在凉棚的桌面上,苏愉剥开她摘的橘子,白皮都没撕,分成四半分给另外三个人。

  “不酸,比往年的甜多了。”邱富力又拿过刘泉剥开的橘子,尝了尝说:“还是比不上正常的橘子甜,但已经甜了很多,那山包的橘子树还归你负责,明年看是继续调酸还是怎么搞。”

  桌子的另一边,俞远安跟刘泉也分别把两份橘子吃了,俞远安捏起橘子皮挤了挤,开口说:“好事,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在那片橘子树上耗了三年,办法使尽了也没能阻止它一年更比一年酸,反而果子还越结越小,果皮还厚的要死,做罐头都嫌弃。”他笑了笑,“还是命不该绝,要不是你来了,今年冬天就是那片橘子树砍了当柴烧的时候。”

  这说的苏愉可就心虚了,她是有外挂,可担不起“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句话。

  “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有这点天分,我觉得这功劳我一个人可担不起,要不是你们当初给我实验的机会,还任由我折腾,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憋死在心里。”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刘泉半开玩笑说:“说不定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会不会是我们往年施肥剪枝之类的把树跟土又养好了,今年让苏姐捡了个大便宜。”

  苏愉假笑盯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喊苏姐,可真是嘴甜心苦。

  “瞎说,这果园哪片土没施肥?哪棵树没剪枝?你不懂就别瞎咋呼,我比你清楚,没有苏愉,那片树还是那个鬼样子。”俞远安觉得有点丢脸,他心里清楚他对那片橘树是没办法了,但刘泉想揽功还带上他,越发显得他无能。尤其是刘泉是他带出来的,现在还跟着他,搞不好苏愉还以为这话是他指使刘泉说的。

  “苏愉又不止单单在这一件事起了作用,站树上摇虫、往树干上刷石灰不也是她找的法子,往年你又不是没见过果树生虫,没药任人捉,大半果树都绝产了,今年算是好的了。”他继续夸苏愉,试图跟刘泉这个酸枣仁拉开距离。

  刘泉低头动了动嘴,当着邱经理的面他再次被训了!只好青着脸说:“俞哥说的是,我也就是说笑的,苏姐你别往心里去。”

  “你一向是有啥说啥,说话不过脑,我儿子比你说话还刺心,我要是往心里去早就气死了,你也是年纪太轻了,我了解。”看刘泉气的喘粗气,她对这个面相比她还大的男人说:“我比你长两三岁,也托声大,指点你两句,你再这么直言直语,总会碰到有人计较的时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苏愉说的是,你可得改改,小姑娘们就爱听好话,这马上入冬又翻年了,你再气走相亲对象,我也没人给你介绍了。”邱富力又老调重弹,但凡刘泉不让他顺心,他就提他那坎坷的相亲史。

  “是,我是得好好学怎么说话。”苏愉理不理都行,但这个决定给不给他涨工资的男人不能得罪,更何况他还指望邱富力这个本地人给他介绍条件不错的姑娘。

  “其实我也好奇橘树是不是因为土壤酸性变化发生变化,所以我第二次撒酸水的时候留了两棵没动,要不我们去瞅瞅?”苏愉站起来邀请三个人一起过去。

  听了这话俞远安又瞪了眼刘泉。

  走到北山脚,不用苏愉指他们就能发现是哪两棵树没撒酸水,橘子大小都不一样,俞远安走过去摘一个下来,只是剥开橘子皮他就皱眉。

  “就是这味儿,我以前闻到这么浓重的酸味就想呕,这证明我一年的功夫又白费了。”还没看到橘子瓣他就给扔了。

  “看来我当初没说错,是这个山包上的土壤酸性有问题。”

  俞远安比邱富力还高兴,苏愉有能力他也有个能商量的人,往年果园里出点啥事都来问他怎么办,邱富力来问,刘泉这个正经大学毕业生也没个主意。像前年桃树生虫,几乎绝产,刚入夏,桃树上连叶子都被虫啃光了,他就年年提着心。今年橘树生虫了他好几晚没睡好,就怕桃树也生虫,那时候桃树已经开始授粉了,一旦生虫就又完蛋了。

  他决定给苏愉帮个小忙。“苏愉也来半年了,邱经理是不是该给人家涨涨工资了?她不仅来给你工作,还把两个儿子带来给你帮忙,你可不自觉啊。”

  “就你是好人,我打算下山就提的。”邱富力话落就收了笑,对苏愉说:“原先的承诺不变,等你干到两年了最少给你每月73,现在给你加十块,明年夏天再加十块。”

  “干脆一下子加了算了,果园赚了这么多钱,又不差她那十块八块的。”俞远安嫌弃道。

  “那不行,她今年跳槽可痛快了,我得用涨工资勾着她别跑了。”邱富力笑着拒绝,看苏愉没什么意见,他索性一次给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