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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第5节(2 / 2)


  “噢,只会看病不保证会治病?”苏愉木着脸问。

  “是的,树的一些病就像人的癌症,救不了的。”他解释。

  行吧,有总比没有好,好歹还会给树看病,比她强,她来到这里手不提肩不能扛,没一技之长,只有思想是先进的是自由的。

  吃过一顿早饭她平静了下来,搓着一盆子衣裳,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跟我一起?”

  “主人,你不用出声,我绑定在你灵魂的右耳上,你想说的我都感受的到。”它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跟你一起来的,我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要被销毁的系统,半路跑掉撞上了你,就牵着你的右耳来了,但我看你的事挺麻烦的,就没敢出声给你再添麻烦。”

  其实是他的上一个主人因为它不能为他的私生活提供帮助才被送去销毁的,很显然,这个主人的终身大事它更不敢插手,所以才忍到现在。

  苏愉:“……”这个要被销毁的系统心思还挺多的。

  第9章 009  温言软语的糊弄

  下午苏愉在屋里收拾她跟许远的东西,打算等宁津来了就走,余安秀挎了个提篮从大门外进来,里面装着半篮子带土的土豆,一捧辣椒,一把细葱,还有三个青皮圆茄子,把篮子放屋檐下,又从卧房里拿了六个鸡蛋放篮子里。

  “回去了好好过日子,有事了你们小两口好好商量,能吵能打别离家。”她摸摸小外孙的头,教这个嘴笨的丫头,“宁津是你男人,你受委屈了冲着他掉眼泪,说说好听的话,像昨晚那样就挺好,男人都吃这一套,要会示弱,你们这二婚的家庭本就有间隙,你多动动脑子,宁津不是个糊涂人,像这次他就处理的好好的,你要学会依靠他。”

  “妈,这都是你的经验之谈?”苏愉笑着调侃:“我爹就是这样被你拿下的?看不出来,你们老两口还怪有情调。”

  “死丫头胡诌啥。”老太太半气半笑地扬手要打她,“你还看起了你老子娘的笑话。”

  苏愉想着老头那严肃古板的长脸,想象不出他抱着媳妇软声安慰的样子,一想就起鸡皮疙瘩。她低头闷笑,把篮子里的鸡蛋捡出来又放回她手里,“鸡蛋你跟我爹自己吃,我回镇上了自己去买。”

  家里一共就六只母鸡,还分为两家的,现在人都吃的差,更别提连剩饭都沾不到的母鸡了,一只鸡平时是两天下一个蛋,现在天热,下蛋的频率更是降低,这六个鸡蛋老两口不知道攒了多久,她可没脸要。

  “说的轻巧,买鸡蛋不要钱不要票?你家里还有个小子,带几个鸡蛋回去沾沾荤,小孩子嘴上吃好了也就不瞎闹。”

  可怜天下父母心,快七十的老太太还在为她快三十的女儿操心,担心她受委屈还操心她不会收揽人心。

  “我手里有钱,你自己留着吃,我把这菜带回去就行了。”苏愉把鸡蛋接到手里塞进小远的衣摆里兜着,让他帮他姥给放回屋里,“你放心,我想通了,我会好好过日子,也不再为食堂里的工作心虚了,家里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就有六七十,养活我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你也别大手大脚的。”听这丫头的意思是要把钱票花光去的,老太太又催她:“你们这也结婚大半年了,年纪也不小了,赶紧再生两个孩子,别把手里的钱给秃噜光了,你们没田没地的,没钱连根葱都吃不到嘴。”

  苏愉嗯嗯几声赶紧糊弄过去,这没离婚的危机了老太太又忙着要催生,还再生两个?她一个都不打算生。

  又等了一会儿宁津骑着自行车来了,进来跟丈母娘打声招呼,进灶屋喝口水就带着一大一小回家。

  余安秀目送三人离开,进屋去拿韭菜出来择,端竹篾的时候看见灶台上有东西,拿出屋对着光一看,原来是包红糖。

  “这孩子,还送什么红糖,净浪费钱。”

  晚上她正在熬苞谷碴,小孙子跑进来问:“奶,韭菜呢,我妈要做饭了。”

  “案板上,都洗干净了。”她喊住转身就要跑的小孙子,“待会儿喊你哥姐把碗拿来,你小姑父送来一包红糖,给你们冲碗红糖水甜甜嘴。”

  “好嘞,马上来。”声音里满是兴奋,出门就嚷嚷:“哥,姐,快拿碗来喝红糖水。”

  晚饭的时候,小孙子苏满辉端着面条碗凑到他爷奶的饭桌上蹭炒鸡蛋吃,苏老头截住老婆子给小孙子择鸡蛋的筷子,瞪她:“我都还没吃上嘴,你都给这小子吃了?”说罢给她夹了两块儿鸡蛋到碗里。

  “你家的鸡蛋呢?”他问小孙子。

  “我妈拿回我姥家去了。”

  “哼,尖酸。”苏昌国不满,但儿子听媳妇的话他也没办法,断了几次官司他都里外不是人,儿子那边的事他也就彻底不插手了。

  晚上躺在凉席上,余安秀扇着扇子问枕头边上的人:“下午小愉走了我才想起来,她性子变化挺大,这两天没见她再木着脸,也有话说了,就是口音有点古怪,不知道又在学谁说话。”

  苏昌国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也有这感觉,从那天去镇上找她就觉得她变了,神色骗不了人,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那应该是想通了,以前她愁眉苦脸的我看着都犯愁,脸看着比我这个六七十的老婆子还苦,她性子灵巧了我也放心了,之前我不仅担心她还担心她整家人,一个出事她都会绷不住,总担心她比我走的还早。”老太太没多想,只盼着姑娘好。

  苏昌国应了一声,接过扇子用力扇了几下子,这天热的他心发慌。

  苏愉该庆幸原主才去镇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口音不好听,学着食堂里一个大姐说话学了一段时间,不然她那带有普通话味儿的方言已经给她漏底了。

  下午供销社既没有肉也没有蛋了,苏愉就用从娘家带来的土豆茄子和辣椒炒了个地三鲜,宁津坐在灶前烧火,看炒菜的女人倒油如倒水,不住的瞥了她几眼,琢磨着她是不是还没消气,也就没敢说话。

  香气扑鼻的半钵子菜端上桌,碗里是白净的面条,两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苏愉夹着这正宗的纯天然绿色蔬菜,眯缝着眼叹道:“真香,不比肉差。”

  “能不香嘛,一顿用了半个月的油。”男人看她说话了,总算把憋在舌根底下的话放了出来。

  噢,苏愉这时候才想起来,现在缺食少穿,炒菜用小勺子舀油,每人每月就四两油,许远户口不在镇上,家里一个月只有一斤二两的油,差不多是怡宝矿泉水的一瓶装多一点。

  而她今晚油炸了土豆,差不多倒了小半瓶。

  “真抠,我看你也吃的挺香,反正你也不常在家,家里没油了我们娘三个去食堂蹭饭。”苏愉不瞅他,用筷子戳起一块有焦皮的土豆,故意叹道:“啊,真香啊,不愧是油炸的。”

  男人没听到他想听的话,提醒说:“你用少一点不就行了。”

  “不行,油少了就不好吃了。”她故意反着他的话说:“没事,没油了我去割猪肉回来炼猪油炒菜。”

  “一个月就三斤的肉票,你去抢肉啊。”宁津没好气地瞅着她,这女人是不打算好好过日子了?

  “好了,赶紧吃饭别叨叨,我有我自己的办法,省着过日子是发不了财的。”

  “我又没想发财,我在外跑车赚钱,你在家里照顾孩子,以我俩每月的收入,不用省,就像往常一样不也过得挺好。”他还是竭力劝她,一个月一斤二两油比不少人家好过了,就说隔壁这一家,还把油往农村的公婆家送,一年只吃五斤油。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苏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不顾其他三个男人的眼色,起身把碗端去厨房,“我先洗澡了,谁最后吃完谁洗碗。”

  屋里的两个小子不再竖着耳朵听小话,一时间净是筷子敲在碗上发出的声音。

  碗理所当然的落在了宁津头上,洗碗不累人,但跟之前回来了当大爷有人伺候的日子比是处处都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