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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凤凰不如鸡第37节(2 / 2)


  “何事?”他有些好奇,这个小六妹刚回京城,能有什么事?

  楚子璃眨眨眼,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手臂,“听说二哥哥负责接待齐国来使,可否让小妹我在你的府邸,悄悄地看看那齐国的来使?那么一路上,我也不会因为陌生而害怕了。”

  “哎,我还道是什么事儿,此事简单。正巧,今晚有一场宴会,你且留下瞧瞧吧,只是,莫要让人发现了。这到底会让你的颜面有损。”

  “好!谢谢二哥哥!”楚子璃乖巧地应和着,解决了自己的事儿,她这才拉过一旁的重阳,“二哥哥,你看,这是重阳,我很喜欢的重阳。”

  “重阳啊,我认识。”他意味深长地盯着重阳道,“容说好长时间不见你,甚是想念。”

  陆容?那个和陆修一模一样的重生少年?

  重阳疑惑,那次遇到陆容的事,二哥怎么知道了?

  “既然你们认识就更好了。”楚子璃轻笑,“二哥哥,这次,我想让重阳陪我一起看看。”

  “那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叫做碧浮的丫头呢?你就这么抛弃她了?”楚越然打趣道,“有了重阳就不要碧浮,想不到六妹居然也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

  “二哥哥休要胡说,碧浮是我从小的玩伴,怎么可能舍弃。只是,重阳不一样,二哥哥难道就没觉得,重阳很像四姐姐吗?”楚子璃弯弯的眼睛里,看不出神色,却让一旁的重阳心里直咯噔。

  “哦?”楚越然挑眉,围着重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还别说,除了这张脸,无论神态,表情,眼神,还真是挺像的。”

  重阳立马跪下道,“二殿下,六公主,莫要打趣奴婢,奴婢区区草芥,怎敢与尊贵的四公主相似。”

  “哈哈……”楚越然蓦地大笑起来,扶起跪在地上重阳,“重阳,你可不像那个叫我二公子,以我打趣的重阳啊。”

  “重阳岂敢打趣二殿下。”

  见她说得严肃,他也没了逗趣的心思,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若是得了机会,去见见容吧。”

  重阳点头应是,复又为难地看他,“二殿下,重阳身为宫女,怕是没机会能出宫去见他。”

  “这你莫担心,待会儿我便让人领他过来。”

  听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也没有办法拒绝,重阳只得默默地点头。她虽很多事需得问陆容,只是,不是这样被逼迫着见,她总觉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

  夜晚伴着许多笙箫曲乐悄然而至。

  月未殿后的小花园里。

  重阳有些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右手在对面的少年手心写道,“你是被胁迫的么?”

  坐在对面的陆容蓦地笑了起来,哪怕一双眼睛无神空洞,灿烂的笑脸依旧让人心暖暖的,他收回了手,朗声说道,“不是,是我央着二公子带我来见你的。二公子人很好,你莫要误会他。”

  听他如此说,重阳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你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陆容慢慢收了笑容,“你是不是认识我哥陆修?”

  “儿时有缘见过。”

  他蓦地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那你可知他是否还活着,在什么地方?”

  “不知。”重阳记忆回到九年前那次与陆修的相处,时间虽短,却令人震撼。她知晓眼前的陆容看不见,因而瞧他的目光完全没了顾忌。

  “陆容,我记得那时候他有说过,楚元一五七年是个动荡的时期,他让我离开楚国。你知晓这事么?”重阳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发现他什么神色也不显露,继续说道,“修说他会去找将来楚国女皇之后的皇帝,不过当时匆忙,还未说完我们就分开了。你知道,楚国女皇之后是谁当了皇帝吗?”

  陆容暗暗握紧了拳头,淡漠的脸总算有了一种叫作疑惑的神情,“下一任皇帝么?”

  “恩。”重阳压抑着心底的激动,故作淡漠地轻应。

  在她焦急的呼吸中,他慢慢地伸出手,左手摸到茶杯的位置,将右手食指蘸了蘸茶水,在石桌上横着画了一笔。蓦地他顿了顿,又连着画了两笔。写出一个三字。

  是三哥么?他不是和她一起死的吗?难道那时候三哥并没有死?!

  重阳震惊地站了起来。恰在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

  “重阳,六公主叫你过去。”

  “好,我立刻就过去。”重阳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灼灼地盯着陆容,质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陆容将茶杯的茶水倾杯倒出,掩盖了那个‘三’字,“我不说假话。”

  “六公主叫我,我先去了。告辞。”一句告别,落荒而逃。

  原地,陆容垂头,虽看不见,却伸手摸了摸那个字的位置,湿濡,烫手。

  ***

  前殿,重阳赶到的时候,楚子璃正着一身和她一模一样的宫女服,站在二哥的身后。

  重阳从人后悄悄地走了过去,站在楚子璃的身侧。

  “重阳,你可算来了。这宴会都……都进行大半了。”楚子璃有些埋怨地看她,不觉中,声音有些提高。

  楚越然提醒地咳了咳,这才压制了她的声音。

  “重阳耽搁,还望六公主恕罪。”重阳轻声回道,由于位置明显,也不好行礼,就微微颔首致歉。

  “罢了罢了。”楚子璃把眼睛瞟向下方右侧坐着的一众人,“快看吧,那些就是齐国来使。”

  重阳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年纪,胡子一大把的人,没什么好看的,“样子挺和蔼可亲的,六公主你出嫁不用害怕了。”

  “我不是说这些,你看那个穿黛色长袍的老头身后的那个侍卫。”

  那人八尺有余,一身蓝色的侍卫服在他的身上,到穿出了其他侍卫没有的飒爽。冰冷的面孔,却是少有的英俊。比之齐国来使的苍老,他就像一柄利剑,突兀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