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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期第26节(2 / 2)


  “我先走了。”温辞匆匆往楼上跑,回到位上低头看鞋上的结,想到刚刚他蹲在面前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脸,“冷静冷静……”

  之后的生活又恢复到往昔。

  温辞查过f大这几年在安城的录取分数线,平均都在六百六七左右,她进入高二考过最好的一次是六百五十九。

  可这远远还不够,温辞太想向父母证明自己可以,可有时候越是着急,越是会适得其反的。

  一周后的月考,她破天荒地掉出了年级前十。

  年级大榜都是贴在一楼大厅的墙上,出成绩那天,温辞很快自我分析了这失分的地方。

  大意,粗心,太急于求成。

  她明白是一回事,可看到成绩又是一回事,以至于之后每次路过年级榜都要停下来多看几眼。

  一天中午,温辞写试卷晚了几分钟下楼,教学楼已经空了,她又一次站在年级榜前。

  “这都多久了?”卫泯站在楼梯上,见她扭头看过来,才慢慢走近说:“马上期末考试都要来了,还在看这个?”

  “多看几遍,吸取教训。”温辞想到什么,侧头看向旁边理科的排名。

  卫泯察觉到她的意图,走到那边挡住了她的视线,挑着眉明知故问道:“看什么?”

  “我还能看什么。”温辞换了个位置,在中间靠后的位置看见了卫泯的名字,数理化勉强还能看,语文和英语简直一塌糊涂。

  她笑:“你们语文老师应该很烦你吧。”

  卫泯耸耸肩:“没英语老师烦。”

  “你还挺自豪啊。”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卫泯捏着手腕:“你不去吃饭?”

  “本来打算去吃的,看到这个排名又没什么胃口了。”温辞说:“你今天不回家吗?”

  “这就回了。”他说要走,却还站着没动,看着她问道:“要不要到我家坐一会?”

  “行啊。”温辞答应得很快。

  卫泯轻啧一声:“你是不是就等着我问你呢?”

  “也没有,你要不问我就上楼写试卷了。”

  “这么拼?”卫泯说:“你这是打算考清华还是北大?”

  “两个都不考。”温辞说自己准备考f大,说完又叹了声气:“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去。”

  卫泯看了她一眼,安慰道:“这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

  “是啊,也就只有一年了。”温辞说自己其实还挺担心的,毕竟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安城虽然不算高考大省,但参加考试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多。

  “我最近也在想,万一我要是折腾到最后连师大都没考上,岂不是太失败了。”说这话时,温辞和卫泯已经进了他家院子。

  常云英切了西瓜放在桌上,她跟卫泯蹲在花坛旁边吃边聊。

  “可你总要试了才知道行不行,不是吗?”卫泯忽然站起身,指着墙角的喇叭花:“你觉得它能变一个颜色吗?比如蓝色。”

  温辞很好笑地看着他,“虽然我是个文科生,但最基础的酸红碱蓝实验我还是知道的。”

  他不乐意地啧了声:“我是在安慰你,给点面子,行不?”

  她笑:“好,那你再来一次。”

  卫泯重复了刚刚的问题,温辞很配合地质疑道:“怎么可能?这不是紫色的吗?怎么能变成蓝色。”

  卫泯被她浮夸的表演笑到,差点没能演下去,“先歇一会,我去洗个手。”

  他走到水池边,拿盆放在底下,打着肥皂洗干净手接了半盆水,端回来摘了几朵喇叭花扔了进去。

  喇叭花很快跟肥皂水产生反应,变了颜色。

  卫泯:“你看。”

  温辞配合地低头看:“哇。”

  “……”卫泯一偏头笑了,“也不用这么配合。”

  温辞摸了摸脸:“第一次当演员,没经验。”

  卫泯笑够了,清清嗓子:“你看,将一朵紫色的喇叭花放进肥皂水里,喇叭花会变成蓝色,但如果我将它放进醋里,它还可以变成红色。”

  温辞很认真地问:“我要给反应吗?”

  这戏是真走不下去了。

  卫泯笑:“随便。”

  “哦。”

  卫泯又摘了一朵干净的喇叭花:“如果你想,它甚至还可以改变瓣数。”

  温辞这次是真惊讶了:“瓣数怎么改变?”

  “很简单。”卫泯粗暴地将花瓣撕开,瞬间一朵花就变成了几瓣:“这叫物理手段。”

  “……”温辞看着他笑了起来,在初夏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