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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第505节(2 / 2)

  如果他真的来到南海水域,那到时候大家碰上,说不好只能硬碰硬了。

  初鹤兮:“在他的队伍里,除了考古专家,好像一些知名海南事故研究者,除了这些,他还联络了越南、马来西亚、文莱等国家,吸收了一批南海海军的退伍军人。”

  初挽:“退伍军人?”

  初鹤兮颔首:“对,他现在吸收的全都是水性非常好的潜水兵,有几个听说还曾经立过战功。”

  初挽点头,自然明白初鹤兮的意思。

  哈迈吸收了各国熟知这一片海域的退役潜水员,纠集了几乎全世界最优良的水下打捞专业人员,同时还装备了世界最先进的高科技设备,比如声波定位仪和磁感仪,这些都是中国水下考古队员没法比的。

  别的不说,只说钱,哈迈的船队每天的探测成本预估在一万美金,中国方面怎么比,根本没法比。

  这么胡思乱想着,初挽想起上辈子许多事。

  上辈子,在八十年代末期,当时中国完全没有能力独立带着水下搜罗队伍过来南海,最初的时候是和英国合作,中英一起水下沉船,在无法将那艘南海沉船打捞后,英方队员提出要破坏式打捞。

  当时好像就是严院长,大声制止,表示“这是我们中国的沉船,我反对破坏式打捞”,由此阻止了英方破坏打捞的念头。

  不过即便如此,在之后的几年,严院长再次走进这片海域,依然是和中日合作的方式进行的,依然是日本人出钱出技术,请他们帮忙一起打捞,最后成果共享。

  自己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为什么要请外国人来一起打捞,还不是没钱没技术。

  这一次,大家的队伍也许经验不够丰富,设备也许还不够精良,但至少是自己的人马自己的船,来搜罗自己的沉船。

  下午时候,岳教授从博物馆赶过来,师生已经许久不见,如今在湛江相遇,又都为了南海沉船一事,自然格外亲切。

  初挽和岳教授聊了一番,谈起这次的水下考古,以及探测线问题,岳教授也是忧心:“这次项目虽然审批,但是严院长承受的压力也很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初挽听着,想起那王主任,其实大约明白其中难处,但也没法,只能盼着一切顺利。

  好在,这天下午时候,初挽接到电话,说是终于查到了泰兴号沉船点位,205搜罗船马上发出信号,初挽所在的201号搜罗船收到消息后,立即起航驶往现场,初挽也跟着上了船。

  201号搜救船抵达现场后,就见一位叫周然的考古队员正带着自己的搜索绳,潜入海中,沿着刚才抛下海底沉砣的入水绳,在海底搜索沉船疑点。

  要知道搜救船是用了旁侧声呐,通过旁侧声呐进行扫测后,进行海底沉块,这种海底沉块自然不可能那么精确,也不可能精确地恰好砸到沉船上,沉块落地大概率应该是沉船附近,所以依然需要潜水员按照沉块上面入水绳的位置进行搜罗。

  初挽到了后,所有的人都在屏住呼吸,等着潜入海底进行搜罗的队员周然。

  这个搜罗工作是水下考古潜入海底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需要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情况下,以入水绳为圆心,自己扯着搜索绳逐步往外做圆形搜索,如果搜罗不到,再向外逐步移动。

  这个工作对于潜水队员的水下操作能力以及搜索能力自然都要求极高,周然是他们水下考古队伍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也是最为年轻体壮的一个,由他来做这个工作最合适不过了。

  周然下水前,严院长郑重地拍了拍周然的肩膀:“我们年纪大了,没法下,只能靠你了,摸到摸不到全看你的了!”

  周然显然也有些压力,他深吸了口气,道:“我明白,我会努力。”

  旁边岳教授道:“也不要太有压力,现在我们沉船疑点就在这一带,机器应该不会出错,今天摸不到就明天,我们可以慢慢来。”

  周然当然明白岳教授是在安慰自己,毕竟多一天就是一天的钱,水下考古队资金压力很大。

  这次的行动本来上级部门就不同意,认为太过冒失,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一无所获,那对以后的水下考古工作开展也极为不利。

  这几乎就是他们水下考古研究所成立以来的第一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周然终于在众人期望的目光中下水了,随着他轻轻潜入水中,水面上出现了浪花,风吹来,海水动荡。

  有队员用电磁流速计设备测了下,此时是北风四级,海底水温是二十三度,他犹豫了下,道:“现在海上风力有些过大,海浪也大。”

  严院长点头:“先让周然找吧,找不到的话,气候条件继续恶化,我们就通知他停止作业。”

  岳教授安慰道:“显然周然身上的设备已经是我们进口的最精良设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确实,周然现在佩戴的是重潜管供潜水设备,是世界最先进的了。

  大家全都屏住呼吸,观察着海面的情况,也等着海底周然的消息。

  很快,下面传来周然的报告,水下作业环境良好,但是他在搜索了一圈后,并没发现沉船痕迹。

  严院长听了,和岳教授商量了商量,马上派了另一位年轻潜水队员下去,和周然共同作业。

  那位潜水队员叫陈红旗,以前是一个潜水兵,水下作业能力强。

  当下严院长给周然下达了信号,陈红旗也随之下水和周然汇合。

  大家都严阵以待,守在电话机旁,随时等着下面的任何声音。

  海风吹着,队员频繁地用速读仪器测量着现在的风力和海底水温,严院长和岳教授都皱着眉,神情凝重地盯着海面。

  初挽站在船尾,看着风吹起浪花,看着那仿佛平静的海面。

  显然所有的人心情都是沉重的,也是满怀期盼的,今天已经是他们行动的第三天了,但是至今依然连沉船的位置都无法确定。

  最后到底能不能找到这艘沉船,能不能顶着上级的压力继续工作,大家心里都没有数。

  甚至在某一刻,大家灰心丧气地想着,茫茫大海,他们去哪里找那艘船?

  也许他们的敌人从来不是什么哈迈,他们连自己脚下这么一片海域都无法战胜,又凭什么去和哈迈争夺?

  而就在这种几乎绝望的等待中,终于,下面的周然传来了消息,他在第三圈搜索时,摸到了沉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振奋了。

  一直神情严肃的严院长,此时也激动起来,不过她到底是经过事的,当即命令其它几位待命的水下考古队员马上下海,替换周然,同时对沉船遗址表面进行测绘,绘制沉船点的平剖面图。

  这时候,风起来了,队员进行了测定,现在风力已经达到五级,海底水温持续下降,不利于接下来的水下作业。

  严院长犹豫了下,和水下队员们商量,停止作业,等待明天天气好的时候再来进行沉船测定,于是水下队员绑好海底行动引导绳后,几位队员开始沿着水下引导绳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