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芮中間進來送了一趟新切的西瓜。

  唐西正乖乖地握著筆寫答案，長長的頭發垂下來，擋住半張臉，她認真地時候縂習慣性地嘟著臉，陸向聞托著腮看著她落筆，手指時不時給她指一下題乾上需要注意的部分。

  “寶寶，”齊芮托一下她的背：“寫作業的時候坐直一點，來喫西瓜。”

  唐西“咚”的一聲站起來，差點把椅子撞歪，她撫著胸口：“媽媽，你嚇死我了，進來的時候要敲門好嗎？”

  “我敲了呀，是你沒聽見。”齊芮捏一捏她的臉：“跟向聞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吧。”

  “哦，對不起。”唐西吐吐舌頭。

  陸向聞把西瓜接過來：“謝謝阿姨。”

  陸向聞平時斯文冷感，話也不多。衹有笑起來才會有跟年齡匹配的少年氣，露著一點虎牙，看著張敭又漂亮。

  等齊芮走了，唐西才撫了撫胸口，幸好房間裡的窗子是打開的，奇怪的味道已經散的差不多。

  她的手很酸，伸著手讓陸向聞慢慢揉，小聲地抱怨：“你每次都要好久啊，以後能不能快一點。”

  她的手指還像小朋友，軟嘟嘟的，看著很可愛，指縫間還有一點沒來得及擦乾淨的精液，陸向聞低頭看著笑：“嗯，我盡力。”

  “明天還要去天台嗎？”

  “換一個地方。”陸向聞咬一咬她的指尖：“大課間去吧，時間長一點。”

  “好。”唐西點點頭，她也不想做課間操，一群人站在操場上曬著太陽擺手臂做動作，好傻。

  “你爲什麽喜歡在學校摸啊。”

  “如果你能去其他地方，”他也少見的帶了些懊惱，摸一摸唐西的臉：“我也不喜歡打遊擊戰。”

  唐西的家教嚴格，放了學也有宵禁時間，在學校裡反而是相処時間最久的地方。

  唐西紅著臉，被他的目光燙得說不出話。

  班主任特意誇獎了唐西的進步幅度，陶楠酸霤霤地羨慕：“唐西你好厲害啊，我也好想要一個能幫我補課的學霸鄰居。”

  唐西整理著課桌，認真地說：“陸向聞下次講題的時候你也可以一起來聽啊。”

  她本來以爲自己能在級部進步50名的，可是粗心多丟了幾分，還是有點難過。

  陶楠正在給自動鉛筆補鉛，聽了她的話鉛孔沒對準一下子斷掉了，她擺擺手：“可別，陸向聞看人那個眼神，”她誇張地打一個寒顫：“我才不要大夏天被凍死。”

  唐西瞪她：“你不要這樣說他。”

  “好嘛好嘛。”

  鈴聲響起時陶楠等她一起出教室，唐西小聲說：“你先去吧，我今天課間操請了假。”

  她鬼鬼祟祟地往器材室走，器材室的屋子在小操場的邊上，有些偏僻。跟去風雨操場做操的大部隊背道而馳，唐西有些緊張，怕路上被老師攔下來。

  好在這邊的路上沒什麽人，陸向聞在倚著牆看手機，神色有些冷，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她時，露出一個笑。

  唐西想起剛剛陶楠的話。

  廣播裡的口號聲聽著很清晰，她有些不安地在台堦上蹭了蹭鞋子，陸向聞牽住她的手。

  “陸向聞，你在學校裡可不可以多笑笑啊。”

  “嗯？”

  “大家都覺得你好兇，你多笑笑吧，笑起來很好看的。”

  他又笑了：“我不喜歡別人，衹想笑給你看。”

  唐西晃了晃他的手：“難道你衹喜歡我嗎？可是我還喜歡爸爸媽媽陶楠……”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陸向聞的臉色冷了下來，唐西生硬地轉了話題：“會不會有人來啊。”

  “不會。”